“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顧莫沉聲音冷清的打破了這一份安靜。
池沐循著聲音望過去，而顧莫沉似乎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開車上，一雙眸一直盯著路況。
不知是否是錯覺，池沐總覺得今天的顧莫沉沒有了昔日裏的溫暖，反倒多了幾分冷峻，一張撲克臉上仿佛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有。”池沐小聲答道。
“繼續。”顧莫沉依舊沒有看她，就仿佛那聲音也不是從他口中發出的一般。
“我最近接了個案子。”池沐頓了頓，“秦家時這個人你聽過嗎？”
池沐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回答，隻能又問了句，“聽過嗎？”
“恩，有過一麵之緣。”顧莫沉淡然的說道。
“你能不能讓他去顧氏工作？聽說他原來也是在名企擔任部門經理，應該有一定能力，而且……”
“我為什麼要幫他？”顧莫沉打斷她的話，旋即一腳刹車，車緩緩的停在了馬路邊上。
“他是我的委托人，現在的處境不太好，我隻是單純的想幫幫他。”池沐微垂著頭，她也知道為了一個陌生人去找他有些過分，但她也是沒辦法。
“好，你的發言時間到此結束，現在輪到我。”顧莫沉側過身子看向她，“提問，如果一個男人多次出軌，他的女友應該原諒他嗎？”
“這是……什麼意思？”池沐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回答我。”顧莫沉雙眸深邃如淵，像要把池沐整個吞噬進去一般。
“不應該。”池沐思忖了片刻回答道。
“如果那女人原諒了他，會是出於什麼原因？”顧莫沉繼續逼問。
“這不能一概而論，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同，或許我覺得不能原諒或怎樣，就有些人認為無所謂……”
“如果是你，會是出於什麼原因。”
“如果是我……”池沐突然想起了什麼，眸色一暗，“我拒絕回答。”
“為什麼拒絕？如果我一定要個答案呢？”顧莫沉湊近了些，那語氣是不容拒絕。
池沐覺得眼前的顧莫沉很陌生，像是變了個人。
“莫沉哥，你今天是怎麼了？”
池沐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卻突然被他死死握住。她試圖將手抽出，他卻順著那力道直接將她環在懷中。
車內空間本就不足，池沐看著顧莫沉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獨屬於他的氣息，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如果不值得，為什麼要堅持？”顧莫沉的雙眸沉靜如水，表情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反而帶了些哀傷。
池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莫沉，“你調查我？”
顧莫沉微微一怔，不作言語。
“莫沉哥，我一直以為我信任你，你也可以信任我。”池沐的嘴角微微一勾，竟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作為律師，調查別人的事做得多了。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對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我沒有調查你。”顧莫沉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悲喜。
“那你怎麼知道……”池沐剛一開口，便察覺出不對勁。她似乎有些過早的對號入座了。
“我知道什麼？”顧莫沉的眸光有些冷。
“沒什麼。”池沐憋得臉通紅，在他麵前她總是狡辯無能。
“還是說我說的事，你有些熟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