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回合的切磋,我還是在夢姐的三百六十度密集攻勢之下,接下了與何岩澈同台演唱的要求。
當然,這是屬於一場有代價的交易。
夢姐把我的遊學期限從三個月的拍攝期更改成了無期,什麼時候把何岩澈掰直,什麼時候回國進行正常的演出。
並且,同台演出隻需要在三個月的拍攝期內完成,讓粉絲們看到慕純惜有情有義有親和力。
嗯,奶思。
說來也是真巧,天文物理的同學們自發組織到觀星台看星星,冰潔記錄觀測數據,進行階段性統計。
而油畫教室的那些人也是來到了同一個觀星台,寫生,畫星空。
“純惜,你的望遠鏡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但彭早就完成了關老師交代的昨夜,於是溜過來想要看看我眼中的星空。
“嗯,好,你在這裏看吧,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耶!”
興致頗高的但彭迅速湊上前,眼睛硬懟上鏡筒,時不時發出奇妙的喟歎。
即便是我走出去老遠,都能夠聽到那孩子氣的動靜。
這觀星台可是在山頂,要去洗手間就是要走好遠好遠的公共廁所。
解決完生理問題從廁所出來,恍惚看到黑漆漆的樹林裏有一點火星子到處飄。
那個缺心眼兒地敢在這裏抽煙!活得不耐煩了!
臥槽,這可是深山老林,要是著火了,我就是長翅膀也飛不遠啊。
心下警惕地靠近那火星——
“縱火犯,被我抓到了吧!”
“……”
我惡狠狠地抓住地上蹲著那人的胳膊,那人仿佛也被嚇到了,手裏的煙頭都掉到了地上。
趕緊抬腳踩滅,不給它一點燎原的機會。
嚐試性拽著那不算粗壯的胳膊往上提了提,卻紋絲未動,該蹲在地上的還是蹲在地上。
那我也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抓他去警察局。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
“慕純惜,你到底有完沒完?”
有些頹廢,又有些無奈地聲音飄進耳朵裏。
在這空曠安靜的地方,我不可能聽錯的,這是何岩澈的聲音。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你這樣很毀嗓子的。”
我蹲下身來,抓著何岩澈的胳膊改為抓住他的手,輕聲問道。
何岩澈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接近那天在天台遇見的崩潰絕望。
“我的嗓子壞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何岩澈有些搖晃地靠近,我這才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味。
嘖嘖,才一年不見,五好青年就又會喝酒又會抽煙了,我很懷疑和他之間還有沒有同台演唱的機會……
“怎麼會?一年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沒有相信你,甚至還站在那些誹謗你的人那邊,對你造成了很嚴重的精神創傷,我知道我的道歉很遲,也很單薄,但是往後的日子還那麼長,你一定會看到我的決心。”
“……”
也不知道何岩澈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總之,他有些痛苦地哼唧,隨時都要一頭栽倒的模樣。
我怕他潛意識裏還在想尋思的那件事,連忙使出吃奶的勁兒,把他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