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要保持身材,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吃不飽。
半夜餓得沒有辦法了,我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被塞滿各種高級食材的冰箱簡直是晃瞎了我的眼。
這薄家人也是有意思,給一個瞎子準備這麼所菜有毛用,這些菜還能自己蹦進鍋子裏啊!
算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咱們這些路人甲乙丙也管不著,還是先顧好自己的五髒廟才是大事啊。
這麼一想,薄夏的事情就全部給拋到九霄雲外了,我拿出那塊最新鮮的牛排,黃油扔進鍋,扔牛排,澆醬汁,齊活。
真是香噴噴,美滋滋!
刀叉還沒有切下第一塊,黑漆漆的客廳就投射進一道暖黃色的燈光。
我抬頭望去,媽呀,薄夏醒了!
這是魔鬼啊!
我下意識擋住麵前的牛排,後來又想到,那壞家夥根本就看不到,趕緊把切下來的牛排塞進嘴裏,慌忙咀嚼下肚。
再抬頭的時候,薄夏已經從房間走過來了。
“你在做什麼?牛排嗎?我也要吃。”
“你還吃?你都吃了一桌了!你是豬剛鬣嗎?”
我一聽他又把注意打到我的牛排上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餓了,就要吃,跟豬剛鬣有什麼關係?”
薄夏理直氣壯,再加上他那雙什麼都沒有的眼睛,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誰知道——
“咕嚕!咕嚕嚕——!”
這種極其安靜的空氣中,響起的突兀動靜,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忽略,喂到嘴邊的牛排偶讀停下了。
我,“……”
什麼鬼?怎麼這人餓的比我還快呢?什麼神奇的消化係統?
“張嘴。”
我還是善良的,即便再怎麼舍不得,也還是把到嘴邊的肉,送到了薄夏的嘴邊。
薄夏也是個聽話的,叫他張嘴就張嘴,還自動咬住了肉。
晶瑩的油光在薄夏精致的唇瓣上善良,喉結上下滾動,咽下肚子後彎唇一笑,“謝謝,柯洛哀。”
少年的聲音溫柔極了,從他嘴裏吐出的“柯洛哀”三個字也似乎帶著別樣的魔力,繾綣旖旎。
“你……你可別因為一塊肉愛上我啊,我跟你講。”
眼皮狂跳個不停,我一點都不想再次搭上柯洛哀的眼角膜。
聞言,薄夏的麵上浮起一絲錯愕,嘴角的笑意加深。“牛排還有嗎?我想吃。”
“……”
得,牛頭不對馬嘴,完全是對牛彈琴。
我一邊惡狠狠地切著牛排塞他嘴裏,一邊可憐兮兮地咽口水。
於是,又是可憐兮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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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好奇說,我都跟薄夏住一起了,學校裏的風言風語也沒有停過,怎麼都不見韓遊來找我問話呢,原來是韓遊去國外作為特約嘉賓參加音樂會了。
這剛一下飛機,就捧著一束花等在了舞蹈教室的門口,來來往往多少老師同學,都獲得了韓遊的招牌式浪子笑。
不好意思,我可不吃這一套。
“柯洛哀,這束玫瑰花送你,希望你能喜歡。”
說完,韓遊一看到我,就快步走了過來,半點都不給我機會拒絕,徑直把花束塞到我懷裏。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