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裝孝順,誰不會(1 / 2)

絲絲縷縷的疼痛沿著傷口撕扯著疼,雖然安寧是極其不想擺出一副她柔弱的要死,痛得快要厥過去的模樣,可是卻不能不裝。

慘白著臉色,貝齒緊緊的扣著下唇,幾縷青絲貼著鬢角汗津津的落在泛白的雙頰兩側,真真我見猶憐。

“二姑娘你忍著點。”端著水盆的是冬梅,看著自己姑娘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就出言安慰,言語裏的關切卻是真的。

“無礙。”平靜著聲音,似乎是極力的忍著什麼痛苦死的。將一個“弱”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其實,奧斯卡影後一直在民間。

眾人聽了安寧的話後非但沒有譏諷她,反而望向她的眼神更加憐憫了。安寧暗自好笑。這副身體最大的好處不是別的,就是長了一副柔弱易推倒的臉蛋,乍一看就猶如初生的雛鳥一般,好似誰大點聲說話都會驚到她。

過了一會,一陣窸窸窣窣,李媽媽將劉大夫送出了門,一陣千恩萬謝之後才派了得力的大丫鬟隨著劉大夫去鋪子裏抓藥了。

然後李媽媽進屋,走到安寧麵前,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淒苦還是不悅,朝兩旁伺候她的丫鬟低低吩咐:“攙著二姑娘進來,”又朝安寧擠出一絲勉強稱之為笑的笑臉,“二姑娘,夫人有話問你。”

“扶我進去。”嬌弱的安寧有氣無力的就要掙紮著起身。

本來劉大夫是要給安寧看病的,可奈何安寧身為未出閣姑娘,又傷在那種地方,劉大夫雖說是大夫,可首先他是一男兒,隻是通過下人的描述推論安寧不過就是鞭傷,和張氏一樣,就開了相同的藥便走了。

古代對男女之防看的是相當嚴重的,所謂男女七歲不同席,莫說是鞭傷,就是她今日死了,張氏也不會允劉大夫給她看病的。

名聲,對於古代未出嫁的女兒是比性命還要重要東西。有時候哪怕不是你做錯事,流言也是殺人的利器。古代封建律法本就是拿來迫害女性的。

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安寧來到內室,張氏正靠在塌上,臉色蒼白,旁邊兩個丫鬟一個打閃,一個喂藥。

安寧是假疼,張氏可是真疼,那一鞭子下去,差點要了她的老命。

見安寧進來,張氏睜了睜眼,懨懨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床邊來。

安寧不知道她想耍什麼花招,心裏曬然一笑,又想,管她耍什麼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小動作都是徒勞,她玫瑰還能怕了誰不成?

張氏拉上她的手,輕聲道:“二姑娘,今日的事,白蓮她不及你,你贏了。”

這就不裝了嗎?撕破臉皮了嗎?

安寧曬然一笑,白著臉惶恐道:“母親這是說的哪裏話,怎麼能說是我贏了呢?人在做天在看,所有人都看到今日女兒好好的呆在房中,三妹妹帶了好些個奴仆凶神惡煞的過來,連母親都都被三妹妹打傷了,跟女兒有何幹係?”

安寧腦子轉彎很快,差一點就上了張氏的當了,她那一句毫不設防的‘你贏了’,乍一聽是軟綿綿的服軟話,可仔細品味其中的意思。

若是她春風得意的道:“是我贏了。”這就等於是她變相承認了今日的事實她設計好的圈套,屆時張氏定會下死手整她,此婦人心腸何其歹毒,腦子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