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美人把暈倒的安寧扶到床上,看了看白子墨的臉色,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將她服侍的周周道道,然後放下幕簾,才回到白子墨麵前恭敬的垂首站立。
他如玉般修讓的手指噠噠的敲擊著桌麵,發出令人繃緊神經的聲響,似乎那是閻羅王催命的勾魂引,“七天了,一無所獲,是敵人太狡猾還是你們太廢物?”
眼神淡淡的掃過幾個美人,白衣如雪,黑發如墨,沉沉的嗓音猶如是天山上的冰山雪蓮般冷漠而高雅,明明是美的如妖孽般的男子,一開口卻嚇得讓幾個美人齊齊白了臉,咚咚咚的幾聲就齊齊的跪成了一排。
“公子息怒,屬下……屬下已經盡力了,奈何還是未查到凶手何人,不過查到些蛛絲馬跡,求公子饒命……”為首的女子白著臉,大著膽子跪在白子墨麵前求饒。
“哦?什麼蛛絲馬跡,詳細道來。”聞言,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細長的眉毛猶如飛畫入鬢,眼波流轉,濃黑如墨。
“周斂胸口的那一掌看似是無生門無殺的絕技無殺掌,實則卻是用苗疆一種叫做血衣蠱蠱毒偽造出來的,而這血衣蠱的蠱毒當今這世上隻有一人會培養,便是馬夫人,可前日屬下找到馬夫人時馬夫人卻已經被害多日。”女子跪在地上,娓娓的將這些日子查到的事情一一道來,不漏掉一絲一毫。
白子墨認真的聽著,如黑寶石一般的瞳仁泛著耀眼的光澤,聽女子講到這裏,唇角不由得勾起不明意味的笑意。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掃了一眼那女子,“繼續講。”
那女子得令,趕緊又慢慢的細細的又開了口,“馬夫人也死於自己親手培養的血衣蠱之下,屬下又順著馬夫人這條線查,馬夫人年輕時嫁了苗疆赫赫有名的養蠱世家苗家,因不滿其夫納妾,殺了丈夫逃到了中原,近幾年聽說她和王家堡的堡主王生走的進,王生幾乎留宿在馬夫人處甚少回家,而自從馬夫人死後,王生悲痛欲絕生了重病,如今還臥床不起,堡中的一切事物皆有他的夫人代為處理。”
女子嘩嘩嘩的道出所有她查到了的消息,本來事情就複雜,這些蛛絲馬跡的線索統統糾結在一起之後,更如毛線球一般在腦子裏打著結,剪不斷理還亂,光是想想都覺得頭大。
似乎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了呢,這讓本就難辦的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停了一停,見白子墨雙眸微沉,眼神閃爍,她自顧自的道:“這是屬下所能查到的,其餘的便再也查不到了,請公子責罰。”
白子墨微微揚了揚唇,吐氣如蘭,笑了笑,這一笑猶如百花齊放,令世間萬物霎時都在他麵前失去了顏色。
“無妨,此案本就諸多疑點,爾等能查至此處已是不易,不用自責。”一改剛才的麵沉如水,好似要殺人般的語氣,笑意吟吟的,“接下來你們去查關於王家堡上上下下的一切,尤其是那王夫人的一切,務必要詳詳細細,不可有一絲遺漏,可知?”
“屬下遵命。”雖然幾人不知道白子墨為什麼讓他們查那個王夫人,可公子做事向來一擊必中,箭無虛發,公子如此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她們隻要遵命即可,公子向來不喜歡多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