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慢慢的轉過頭,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揚起下顎,朝樓上那喊出話來的劉老爺望過去。
安寧垂下頭慢慢笑了笑,隨即笑容便消失在臉上,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取而代之的是明朗的促狹的笑容,雖然同樣是在笑,可是這個笑容卻是毫無城府,明朗的。
白子墨看到安寧這燦爛的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青紫青紫的,但毫不損害他的絕世之姿。
“過後再跟你算賬。”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在安寧耳邊輕輕的說,然後朝樓上的劉老爺道:“小生不才,請劉老爺稍等片刻。”
白子墨這一切做的禮數周到,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不愉快或者不情願的神色。他心裏自然是明白的,即使要拒絕也要和劉老爺單獨交談,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無論怎樣他要把隸屬做周全了,先全了劉老爺的臉麵。
哪怕是在後麵跟他道明一切,若真的不行,他就隻好亮出身份了,給這劉小姐指一門相對來說好一些的婚事,他是絕不可能娶她的。
想到這裏,白子墨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頭上青筋崩崩直跳。這個安寧,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在眾人各種群羨慕帶嫉妒恨的眼神中,白子墨攜著安寧上了閣樓。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站在劉老爺身後打扇,給安寧和白子墨添上茶水,安寧回以感謝的一笑,小丫鬟立刻紅了臉。
剛才離的遠看不太清,現在看的更清楚了,劉老爺那一雙眯眯眼笑的簡直眯成了一條直線,看來他對白子墨這個準女婿滿意的不得了。
劉小姐在屏風後麵羞澀的瞅著白子墨,臉頰紅撲撲的,想看又覺得不好意思,懷裏像揣了七八隻小兔子似的撲通撲通的亂跳。
沒想到,她竟會砸到如此天人之姿的男子,老天果真憐惜她。
“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劉老爺咪咪笑著擺足了文人文鄒鄒的架勢。
“不敢,在下白子墨,這位是舍弟。”白子墨坐著,側臉如玉,含笑恭謹又不失大方,如水,如玉。
“原來是白公子,久仰久仰。”劉老爺客套的順口道。
安寧簡直目瞪口呆,在心裏暗自冷笑腹誹。不知你是在哪裏久仰過他的名字,編謊都不會編,真真如豬。
白子墨倒是拿的穩,一點也沒表露出來不屑或不滿意,依舊微微的笑著,笑容不多一分不減一分,令人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麼。
“劉老爺,在下也不拐彎抹角了,今日劉小姐拋繡球,砸中在下實屬意外,還請劉老爺海涵。”
本來笑眯眯的劉老爺,臉色頓時變了幾變,屏風後的劉小姐也輕“啊”了一聲。安寧眼觀鼻鼻觀心做石頭狀。
“白公子這是何意?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繡球砸中了公子,在下也有言在先,家中有婚配的請自行離去,公子既然沒有離去,現在又來反悔,公子是欺我劉家無人嗎?”劉老爺“啪”的一拍桌子厲聲質問道。
白子墨麵色不變,心裏卻已經動了怒,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隻有安寧發現了他的這個小動作,她知道,他心裏已是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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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少更一些,明日補上欠的一千字。大家要不給我多多留點言吧,好歹也讓我知道我寫的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