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目光像是能把人淩遲了去,可現在卻也不是和他算賬的時候。安寧不多廢話,撩起襦裙,刺啦的一聲,襦裙就被撕成了兩截。
“你幹什麼?!”白子墨大驚,瞪大了眼睛,黑暗掩著,他的臉色微微潮紅,樹枝隨著他的驚詫也晃了一晃,發出嘎吱的聲響。
“別動!你想被人發現嗎?”安寧冷著臉,冷聲嗬斥,又道:“一會免不了打鬥,穿著裙子怎麼打?”說著,雙手又是一用力,刺啦一聲,襦裙全部撕破,隻留下裏麵一條白色褲子。
“你怎可……你怎可!”白子墨一張俊臉憋的通紅通紅,怎了半天都沒怎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本就知道安寧這女子膽色過人,和尋常女子不同,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豪放。
“噓,他們來了,有匕首嗎?”不等白子墨話說完,安寧蹙眉止住他的話頭,悄聲道,隨即側頭問他。
定定的瞅了她半晌,白子墨才悄無聲息的抬起右腿,從小腿處抽出來一把匕首遞給安寧,壓低了聲音繃緊了神經傾聽著林中的動靜,道:“此事過後,我定當對你負責。”
安寧眉頭又是一蹙,心裏腹誹了兩句,不接他的話頭,低聲轉移話題,“現在天色轉暗,視線不清,你的長劍在這叢林裏施展不開,若是開打定然對你不利,一會你掩護我便是,不要輕舉妄動,保存體力。”
很自然的,幾乎是本能,安寧就擔當起了布局領頭分派任務的角色。聽了她的吩咐,白子墨臉色古怪,心中異樣,但也知此時不是逞強鬥狠的時候,便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得到了應承,兩人蟄伏在樹幹上,全身的肌肉緊繃著,連呼吸都清淺的幾乎沒有。安靜的夜裏,肅殺之氣凝重。
那三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步履輕盈的分散開來,一步一步的朝前搜尋著,落在地上幹枯的枝葉發出出沙沙的聲響。
一個黑衣人走到一棵大樹下,忽覺背後有響動,轉過身去,入眼一片的雜草。就在此時,說時遲那時快,從樹上倒吊下來一個人影,雙手鉗製住他的腦袋,狠狠發力朝右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影又迅速的隱匿起來,好似從沒出現過。
隻是那黑衣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順著樹幹軟綿綿滑下去,斷了氣,前前後後不過三秒鍾的時間。
白子墨目瞪口呆,情況卻不容許他發表任何言論。安寧此時哪裏還顧得上注意他,一雙眼眸銳利如鷹,麵色平靜,又是一躍下了樹,右手持匕首,似鬼影一般落在另一個黑衣人身後,右手呈爪遏製住他的脖子,將他放倒在地,匕首毫不留情的紮進他的脖子的大動脈,瞪大了眼睛,青筋爆出,沒了聲音。
接下來又是同樣的手法,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十幾個人。下手快!狠!準!一擊必殺,絕不有多餘的動作,招式不多,卻都是招招致命。
白子墨瞧的心驚膽戰,看安寧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老大,好似不對!我們的人怎麼都不見了?”一男子湊到一個黑衣人身邊,終於發現不對了,報告道。
“去看看。”那老大想了想,低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