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妖靈之地內,刹那間被陣陣驚呼彌漫,天空不再蔚藍,而是一片陰暗,在這陰暗中雲層翻滾,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這漩渦太大,彌漫天際不斷地擴散,隨著它的旋轉,一道道氣息從其內散出,融入天地之中擴散。與此同時,九道光彩如虹般的光芒,也在那漩渦內出現,散落天地。在這一瞬間,妖靈之地內的所有古妖,全部從各自的聖地內凝化成形,陰沉的抬頭遙望天空的漩渦。
血戰眉頭緊皺,抬頭看了一眼後,大袖一甩,消失不見。天空的漩渦內,走出了數人,玲尊一身青衫,踏在虛空,望著大地,張口便喝道:“星尊,出來見老夫。”他的聲音好似無數個奔雷,在轟隆隆間散開,地麵立刻在哢哢聲中碎裂,瘋狂的蔓延,玲尊的聲音,刹那間便在整個妖靈之地回蕩。奇異的是,其餘遁光似乎早就知曉星尊來此,並沒有驚訝。
嗜血老祖一身赤袍,他眉頭皺起,麵沉如水,踏入這裏的刹那,他便精神力橫掃,但卻沒有任何發現,好似血妖嬈整個人徹底失蹤了一般,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更濃。他深吸口氣,神通暗自運起,以秘術再次橫掃,隨即麵色更加陰沉。就在這些老怪踏入而來的瞬間,身在糜玉深淵入口外的趙亞龍,身子一躍,踏入糜玉深淵,其身子好似閃電流星,直奔下方而去。吸力在這一刻,好似無窮的推力,帶著趙亞龍使其速度更快,衝入回廊,直奔下方深坑。
玲尊麵色陰沉,他聲音傳出後,精神力更是橫掃,在極北之處時,忽然迎麵出現兩道精神力,碰撞之下玲尊立刻悶哼一聲,身子微晃,隨即眼中爆出精光。與此同時,在他們的前方,一朵祥雲無聲無息的出現,這祥雲並非是實質,而是虛幻而出,祥雲之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這兩人,正是在妖靈之地潛修的瓏珞、石梅。瓏珞平淡的掃了玲尊等人一眼,在看向龍尊時,瓏珞眼中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那嗜血老祖始終閉目掐算,即便他兩人來此,也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
瓏珞笑道:“各位,好久不見。“石梅也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玲尊盯著瓏珞,冷聲道:“瓏珞,我察覺到星尊就在你這裏,把他給我,我有要事問詢。”瓏珞笑著對身邊的妻子說道:“你看,這麼多年了,這玲尊的脾氣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盛。”石梅眼中露出柔情,笑道:“玲尊關心弟子,也在情理之中。”
玲尊神色更加陰沉,若非是極為顧忌這兩人,以他的性子,早就出手了。瓏珞一拍儲物包裹,立刻其內飛出兩人,這兩人一個是玲鍇,另一個則是星尊。玲鍇看到玲尊後,怔了少許,隨即眼中露出狂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濕潤大聲道:“師尊,是這星尊,是他害了師弟們!”星尊則是神色如常,沒有半點變化,出現後便恭敬的站在瓏珞與石梅身後,好似一個老奴一般。
玲尊沒去看向玲鍇,而是目光如劍,盯在了星尊身上,陰森的說道:“星尊,你好大的膽子。”星尊盡管內心一跳,但神色卻是沒有半點變化,眼皮一翻,冷冷的看向玲鍇,說道:“哼,老夫可親手殺你玲琅天一人?!”玲鍇惡毒的盯著星尊,有師尊在此,他說話便有了底氣,聞言喝道:“你雖非親自,但卻把我們困在紫霧內,其心可誅,若非如此,師弟們怎會死去?!”
星尊哈哈大笑,說道:“老夫把你等困在其內,也是為了那洞府令牌,但可曾動手害你等一根汗毛?你不去找殺你師弟們的正主,反而來找老夫,簡直是荒謬啊。”玲鍇還待說話,卻不想玲尊大袖一甩,冷聲道:“玲鍇,莫要再說。”玲尊望著星尊,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殺機,一字一字的說道:“星尊,令牌呢!”星尊苦笑,一臉苦澀,說道:“說來你們或許不信,但老夫以數十萬年的根源起誓,那令牌不在我手中。”
玲尊盯著星尊,一語不發,等待其下文。此刻除了嗜血老祖一直閉目外,包括龍尊在內的其餘老怪,同樣目光如劍,落在了星尊身上。星尊頭皮發麻,他在這群人中,除了玲鍇外實力境界最弱,此刻被這麼多巔峰強者目光直視,立刻心神劇震,好半響才深吸口氣,連忙說道:“是一個名叫血眸的把令牌搶走,此事玲鍇師侄可以作證。而且正是此人殺了玲琅天劍宗之人。”
玲尊眉頭一皺,看向玲鍇。玲鍇連忙說道:“師尊,弟子隻是看見那獲得令牌的血眸被星尊困住,此後之事便不知曉了。不過此人殺了幾個師弟,倒是真的。”就在這時,嗜血老祖睜開雙目猛地抬頭看向東方。“想走?!”嗜血老祖手指掐動越來越快,其目光好似穿透了無盡的距離,直接落在了水妖郡的深淵入口,更是穿透了入口,直接來到回廊,在這裏他的目光沒有停留,而是直奔回廊內的深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