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主(1 / 2)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秦忠秦義聽得這男聲婉轉低沉卻又參雜著一絲甜膩的沙啞,聽得人心尖兒發顫像一隻小貓揣在懷裏直教人心裏癢癢,灼若聽了來人的話便停了話頭倚在沙發背上隻把玩著手裏的折扇嘴邊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秦忠秦義卻從這笑裏窺見些風流輕浮,這是她們從未見過的笑容,不同他們印象裏灼若的任何一種或爽朗狡黠或得意耍壞的笑,那笑容似乎帶上了令人感覺陌生卻又讓人心醉的桃色風情。

秦忠秦義一驚同時想到了八皇子的鞭子,卻又不禁好奇來人是誰。

這時一道纖纖紅影嫋娜的漫步移進來,隻見來人身姿修長肌骨勻稱,一身金絲紅亮緞長袍迤邐的拖曳在地,袍子的領口開得極低,雙襟輕攏削肩便一氣斜下直到胸下隻險險遮住朱果,露出的大塊雪膚被桃紅的薄紗裏衣輕掩著,愈加若隱若現似拒還迎,無比勾人心魂。

秦忠秦義一看便被這大膽的衣著驚到了,穩穩心神上移視線更是心間一跳,這人真真不似凡人倒像一隻專偷人心的狐妖,如絲綢的黑發沒有任何束縛隻直直披在兩肩直墜到膝蓋上下,額上繞著一串金枝攢絲的寶石鏈子,金鏈從額間繞了一圈便層層纏繞在烏黑直亮的發絲上,襯得發絲越加如絲似鍛,額間金鏈上一顆紅寶石正墜在眉心,然而這閃亮的寶石卻似被入鬢的柳眉下一雙狹長嫵媚的如煙黑眸攫去了光芒,雖然他其餘的五官無一不精致無一不美麗,但似乎所有的美都比不過那一雙星眸的璀璨,真正顧盼神飛,眼波流轉,媚色橫生。這絕色佳人正是浮生若夢的花魁顧橫波。

橫波見灼若的兩個朋友呆望著自己,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心裏終於從灼若的無視裏平複了一些,重新拾回了自信。

美人這一笑終於拉回了秦忠秦義兩的心智,兩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心裏卻感慨萬千,這男子真是貌美,果然不愧為三大美人之一,比那冰雪美人邊雪痕也不差呢。

“九少真正狠心薄情,這麼久也不來看看奴家,虧得奴家日思夜盼,人比黃花瘦了。”橫波深知灼若的性子也不等她喚直接上前倚著灼若坐了。

秦忠秦義兩人這才發現跟著顧橫波進來屋裏的還有兩個少年,一個著黃衣一個著綠衣,他們輕輕放下手裏乘著酒菜的托盤,抬起頭來卻見這居然也是一對雙胞胎,一對清秀可人的美少年,黃衣的少年活潑些自己去秦忠邊上坐了,綠衣的內向些卻也低著頭主動坐到秦義身邊,可見鴇父用心之細。

“我卻不知顧大美人貴客不暇,花前月下,還有時間想小生我?”灼若端著水晶杯,輕抿一口醇香的葡萄酒,這才斜眼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顧橫波,這人似乎總是這樣,打扮的妖嬈豔麗,似乎無時不刻不在勾人似的,灼若心裏劃過一絲不悅,卻隻一閃而過悄然無痕。

“冤家,你可冤枉我了,你還不知道我的醉妝閣裏除了你可沒別人去過,誰不知道我顧橫波是歐陽九少的人呢···”橫波嗔怪的膩進灼若的懷裏。

灼若也沒推諉,順勢將冶豔美人攬進懷裏,隨意的將手摟在橫波腰間:“是麼,這麼說狐狸是想我了?”

“想,想得心尖兒都痛呢···”橫波微張紅唇傾向灼若的耳邊,似帶著喘息的歎道,這引人靡思的歎息似帶著桃色芬芳一樣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然後酥麻的勾纏到心尖,秦忠秦義不禁吞了一口冰沙,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看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畫麵。

灼若卻扶著紅衣美男纖細柔韌的腰站了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騷狐狸有多想我···”

男人聽了更是柔若無骨的倚在灼若懷裏,一臉春色靡靡。

灼若攜著美人走到門邊才回頭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秦忠秦義姐妹倆:“你們隨意,不用等我了,我晚些自己回去。”

又掃了兩姐妹旁的美少年們一眼:“好好招待著,花銷都記在我賬上。”

話畢也不管自己這一係列曖昧舉動對這倆姐妹造成多大衝擊,隻扔下目瞪口呆的姐妹倆徑自走了。

灼若一走,秦忠秦義卻再也坐不住了,縱使美人如花溫柔鄉暖也蓋不住心裏寒氣直冒,這要是被歐陽大將軍知道灼若跟一個青樓伎子鬼混到一起,估計這天下又要大亂了,還有那個小霸王八殿下,天哪,灼若是想捅破天嗎?

不敢再想,兩姐妹似乎預見了作為這混家子密友的悲慘下場,趕忙逃也似的奔出了青樓,隻盼著現在趕回家去當幾天乖乖女,等東窗事發的時候因為改錯態度良好,能夠從輕處罰。哎,蒼天呐,自己怎麼就認識了這樣的損友呢?!

灼若摟著橫波的手直到上了四樓進了東邊的醉妝閣才鬆開,丟下沒骨頭似的顧橫波,灼若一邊向臥室的粉色大床走去一邊熟練地脫下紫色長袍鞋襪隨手扔在琉璃屏風上,隻留一身水青裏衣愜意的躺下閉目養神。

橫波扣上門,看了躺在自己床上卻沒絲毫不自在的女人一眼,眼波流轉,無時不刻帶著的嫵媚笑意裏忽然瀉出些狡黠。

灼若被一陣樂感十足的銀鈴聲喚開迷蒙的鳳眼,隻見橫波並沒有上床,反而靠在房門上,似乎就等灼若看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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