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青衣男子首先開了口,打破了這一場雷同風花雪月的唯美場景。
似是一種惡性沉浸。
淺層的光亮下,耳根處竟有些發燙,臉頰似是有兩朵不聽話的紅暈燒了開來。
她搖了搖頭,才反應了過來,放開因為慌張而握住他衣袍的手,離開他的懷抱。豈料腳下一個沒注意,腳又一滑,青衣男子連忙扶住她,直到站穩了腳。
這就是真的丟臉了,她,她還赤著一雙腳丫子。、
“謝謝。”不知為何,麵對他時,心中總有種熱辣的感覺。
青衣男子對她揚起一道笑,竟拂袖直接坐了下來。
“小心花!”見他就這麼坐下,蕭暮若一個脫口而出。
不知為何,說出了話,又覺得一陣尷尬,“下麵有花。”她尷尬的指了指,卻不料對方隻是啟齒微笑。
“無礙,這是白茶蘭花,每次開放不會超過兩個時辰,等月亮移動過整片白茶蘭花,它們就會凋謝。”
“隻開放兩個時辰?”蕭暮若有些驚訝了,這麼美的花,竟隻有這麼短的壽命。
“恩,不介意的話,你也坐下吧。”他主動的邀約道,黑夜裏,琥珀色的眼睛隻有微弱的月光為伴,他和善的看著她,無意中,蕭暮若又感到了那種淡淡的憂傷感。
她沉默了片刻,還是扯了扯披風,坐了下來,隻是刻意的與他坐的稍遠了一些。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外臣。不是不能進內宮的嗎?”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第一天入住升陽宮時進到了宮裏的那個男人,薛龍晉口中的皇叔。
雖然是在朦朧的月光下,但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每年的舞戮大會,王爺都可以入住宮中外臣居住的宮落。”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細膩的風鈴輕輕的敲擊著,串出一連串的妙音。
“那你怎麼會到這裏來?”蕭暮若很好奇不知他來此的意圖。
話剛出,青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
“對不起…本王並非有意冒犯,若是驚擾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蕭暮若心一緊,也站了起來。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四目相對,她有些著急的眼神對上他的肅然,萌生出幾分別味。
“我,我隻是想問清楚你為什麼來這裏,並不是想趕你走。”
默著,他沒有說話,蕭暮若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突然,鼻尖聞到了一陣十分好聞的香氣,像是食物的味道。
隻見一個油畫色的方狀的紙包攤開,放在了眼前。
“如果我說是來賞花,你信嗎?”
隻是賞花?她有些愣住了。
“早上去鴻福殿請安的時候,路過禦膳房的過道,看到你在吃這個,你好像很喜歡吃黃米包。本王過來的時候順道拿了些,喜歡的話就吃吧。”
黃米包!原來它的名字是這個!蕭暮若心跳快了幾下,早上,她怎麼都不記得有看到他,這麼說,她偷吃包子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