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王沈和古韻大眼瞪眼,就連準備衝進醫院打砸搶燒的混混們也被這獨特的風景線吸引住了,在周圍炮火轟鳴之時,他們居然看見了一堆疑似情侶的男女在公共場合吵架。
看著王沈一臉認真的表情,古韻追悔莫及。
她剛才隻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幫助王沈理清心中的思緒,卻萬萬沒想到這家夥根本隻是想偷懶罷了。
“你難道聽不懂客氣話嗎?這就和結賬時假意掏出錢包滿口著‘我來我來’的人實際上並沒有打算付錢是一樣的!”
“別把和蠍決戰得和埋單一樣簡單……我想起來了,你還欠我1000聯邦幣呢!”
“你去和蠍決戰我就把1000聯邦幣還給你!”
“有這種事嗎!”
在這一刻,蠍的懸賞突破曆史新低,成為了價值1000聯邦幣的嘍囉角色。
“你不還錢我就把你晾在這!”
王沈也拿出了殺手鐧。
“你把我晾在這我就哭!”
古韻得理直氣壯。
“你哭我就……你……我、居然還有這招!?”
王沈頭頂三個問號,他萬萬沒想到堂堂四院一隊的核心人物、年紀輕輕便加入了白鯨這種頂級部隊的古韻居然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絕招。
“算我倒黴,一千塊不用你還了。”
王沈咬了咬牙,故作大度地道。
“你這不行,完全不行!”古韻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得勝的喜悅,反而皺緊了眉頭——她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萬一你和蠍決戰時把她打哭了你該怎麼辦?”
“你的問題太刁鑽了!”
王沈覺得這一題的刁鑽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參加學奧數競賽上遇到的最終附加題,他下意識地想了一下,蠍雖然年齡不,但因為基因的緣故身體在很久之前就停止了生長,到現在還維持著中學生的模樣。
萬一蠍哭鼻子了,那畫麵豈不是成了他堂堂大學生去欺負一個初中女生嗎?
“快回答!”
“不愧是古韻學姐,你又給了我一個不和蠍交手的理由。”
“果然。”
古韻眼前一黑,她覺得出大問題了。
她從古翔那裏聽過不少關於王沈的事,包括他並非來自軍事院校,他就讀的高中隻是東區非常平常的一所平民高中,而他和季秋傑則是那所高中建校以來唯二通過選拔日來到中央城區的學生。
用選手的標準來衡量王沈,他絕對是標準的才型選手,可來自軍事院校之外,就意味著他身上存在著“平民”的通病。
“我注意到你並沒有直接殺掉剛才的幹部吧?”
“是啊,我還等著他拿100萬來贖那把吉他呢。”
“奧古斯-巴赫特呢?”
“他投降了。”
“Ken呢?”
“不關我的事,他自己埋了堆炸彈把自己炸死了。”
事實上離開餐館時,古韻就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如果救援的人是稻草人或是他們的隊長,失去戰力的災厄幹部絕對不可能被晾在那裏。如果他們認為對方有審問的價值,會帶回去進行嚴厲的審訊,如果沒有價值,則會被就地處決。
而相較於他們,王沈缺了一門“基礎課程”。
憐憫和仁慈對於普通人來是可貴的品質,如果人人都能具備這兩種品質,犯罪便會絕跡。可對於軍人來,不必要的仁慈和憐憫卻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