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風鈴還時不時地上些什麼。
聽力也逐漸在消退,所以有些話聽得不是那麼清楚,悉悉索索的語句聽起來就如同搖籃曲一般。
馬上就要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展現開一段嶄新的人生,他曾經渴望的一切刺激的生活都能變成現實……
就差一點了!
許多想法混雜在了一起,連思緒也變得混亂不堪了。
唯獨一個念頭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裏——他不想死。
少年動了動嘴唇,如同溺水者試圖握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風鈴平靜地看著少年的目光失去光亮,直至確認他已完全失去了意識,才將食指移向了後者脖子的傷口。指間劃過的位置,就如同手術線般將少年開裂的嗓子縫合在了一起。
“算你運氣好,要是換做其他人,你就死定了。”風鈴歎了口氣。
傷口能夠複原,“狀態”卻不行。
他還要昏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蘇醒,而當他醒來時,的確會發現,他的人生軌跡徹徹底底地改變了,或許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刺激一些。
他會發現自己在被押送去超能力犯罪者監獄的路上,監獄裏,關押著無數來自聯邦各地,因為殺人罪、故意傷害罪、搶劫罪關押起來的超能力犯罪者。
至於在監獄裏會發生些什麼,那就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了。
然後風鈴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之後,才有人接聽,迎接對方的,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咆哮。
——“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死哪去了?我差點就被人幹掉了而你們居然還在趕來的路上?怎麼?是想以後受傷需要動手術的時候,讓我不心把手術刀拉在你們肚子裏嗎!?”
一鼓作氣的痛斥讓對方半沒能緩過神來。
十多秒之後,電話那頭的男子才弱弱地道:“你今吃槍藥了?”
這根本不像風鈴的作風啊。
以往無論任何時候,風鈴都會盡力維持自己可愛甜美的形象。
“我吃你≈ap;*#%@*#@#!”
心髒的傷口還是很疼。
所以風鈴要這麼吼出來心裏才能好受點——為什麼她一個本應待在後方的醫務人員要麵對這麼危險的情況?而這幾個本應該昨就抵達東區的押送員整整耽擱了一整?
“馬上,馬上就到,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最多半個時!”押送員懵了。
看來,這次風鈴大姐是真的生氣了,連粗口都飆出來了。
被罵了一通之後,押送員背後有些發涼。
協會裏醫術最高超的人便是風鈴,除了能力之外,她還是中央城區著名醫學院的博士……萬一之後受傷了,風鈴該不會打擊報複他們吧?
想到這裏,他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