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綰綰。
她在另一側,目光有點寒光的看著秦昭。
而視線稍微移過去點,就是在她旁側的藺璟臣,深色的西裝褲,白色襯衫,不過而立之年的男人,風姿卓絕,已經是權傾商界,對他刮目相看,是必然的。
作為商界的競爭對手,幾十年來她最欣賞的人就是藺璟臣了,也是她最不願得罪的,誰想兩敗俱傷給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但偏偏多了一個秦昭,而藺璟臣護她護的可緊了,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通過羅子陵被打這件事,她也徹底看清。
此時,潘綰綰的眼裏倒是斥著滿滿的算計。
大抵是她看的專注,秦昭注意到了,側過頭,目光對視上,冰冰涼涼的,像寒冬冽冽的冷風,不過眨眼,她淡淡斂收,徹底的回歸平靜,當沒看見。
潘綰綰不禁想起那個夜晚,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說了那句話,之前她還想不起來說了什麼,可現在那句話很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裏,細細回味,潘綰綰唇角勾起了抹冷笑,不自量力。
“綰姨,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潘綰綰的身邊,有個聲音響起,她順著看過去,隻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背影,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不用看清楚長相就知道這個男人的不一般,在他旁邊,是個穿著黑色小禮裙的女人,簡單卻精致,姣好的身段引人羨慕。
潘綰綰回過神,淡去眼裏的冷意,臉上堆起了笑容,轉而目光溫和的看著自己身旁的馮怡雯了。
馮怡雯棕色的波浪卷長發,化的妝很精致,下巴尖尖,打扮歐美潮流,整個人看起來張揚不羈,大小姐的架勢,可是高高在上的,不過馮家是有讓她傲的資本。
這馮怡雯跟羅子陵從小認識長大的,羅子陵去了美國讀書,隔了半年時間,馮怡雯就追著去了,從小到大,她對羅子陵的司馬昭之心,誰都看的出來,知道羅子陵玩女人,還死心塌地追著不肯放,還跟羅衡陽說過自己要嫁給羅子陵,如今,她聽說羅子陵受傷,本來還要在美國呆上一段時間的,結果特意飛了回來。
“沒什麼,雯雯,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馮怡雯皺眉,“綰姨,為什麼要換地?”
“把你子陵哥哥害的骨折住院的人也來了這家酒樓,想到他們來了,哪還吃的下飯。”潘綰綰聲音淡淡,卻很不順心的說。
骨折是意外,但藺璟臣揍了羅子陵是另外一碼事,但羅衡陽沒打算追究,他打了人家護著的女孩一巴掌,藺璟臣比他更護犢子,反過來把他兒子揍成了豬頭。
畢竟兒子兒子犯渾,差點強奸未遂一個青春年華的女生,人家證據在握,哪還有臉強詞奪理,講出去都是要被人數落詬病的。
羅衡陽氣的去醫院差點揪著羅子陵的衣襟想打一頓他,但最終沒舍得下手,兒子混賬,他把責任都擔在了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常年工作太忙,疏忽了教育,殊不知,羅子陵這個德行,大部分是被潘綰綰長期慣出來的。
慣得無法無天。
“憑什麼他們來了我們就要走,綰姨,我就是想在這裏吃。”馮怡雯堅決不肯走,一副不爽的樣子。
潘綰綰被她纏了一會就改了口,“行了,你剛回國,就依你的吧。”
“綰姨,你最好了。”
馮怡雯對潘綰綰表現的滿嘴灌了糖一樣甜,討好的態度,當然也是因為羅子陵。
。
關於秦昭究竟是藺璟臣的誰的話題其實也還在繼續,另外一名副總接著問:“那是?”
不等藺璟臣開口,秦昭搶先一步說:“是侄女。”
眾人皆愣,其中包括藺璟臣,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秦昭眼睛清亮,像一湖清澈的池水,她心裏稍微有點羞窘,但麵色淡淡,非常冷靜,“藺叔叔特意帶我來長長見識的。”
李懷心裏憋著笑,但麵上不敢表露出來,秦昭啊,你可真敢說,心裏就不怕藺總秋後算賬麼。
“原來如此。”他們恍然大悟的樣子。
幾位副總分明是被唬弄過去了,不過被唬弄也是理所當然,秦昭本來就靚麗年輕,又嬌嬌小小的,模樣生的乖巧,別人的心思也就沒那麼七彎八拐的,跟在藺璟臣身邊,說是侄女,別人肯定會信個七八分,不會起疑心的。
有個副總又說了:“那你跟藺總的感情一定非常好。”他們藺總對自己的弟弟藺越年可都是冷血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