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軒小院中,此時張明靖和季語柔兩人席地而坐,背靠著小院中唯一的一顆大樹。
那是碧軒樹,一種很奇特的樹。
不論是張明靖隨身攜帶的碧軒簫還是季語柔的碧軒琴都是以這顆樹的樹心製作而成,而且這種樹做成的樂器,經過他們兩人彈奏,似乎帶有一種能影響人心境的功效。
“累麼?”張明靖低頭看著偎依在自己懷中,眼睛微閉的季語柔。
“不累!”
季語柔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稍微往張明靖的懷中縮了一下,似乎那裏是很溫暖的地方。
張明靖微微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季語柔的秀發,聞著那屬於她的香味,同樣閉起了眼睛。
時光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月光輕輕的灑落在兩人身上,似乎在為這一份寧靜而溫情的畫麵添加一份色彩。
過了好一會,季語柔才微微抬起頭,看著這張清秀的臉,問道:“靖,你說爺爺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宣布我們三個月結婚的事?”
“或許他們有他們的理由吧,不管怎麼說,他們總不會害我們的不是麼?”張明靖依舊閉著眼睛說道。
頓了頓,他又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季語柔,問道:“還是你不喜歡爺爺他們這樣安排?”
“沒有,隻是感覺有點事發突然。”季語柔搖頭。
“其實不管怎麼樣,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張明靖邊說著還邊用手撓了撓季語柔的胳肢窩。
“咯咯,討厭,癢……”
季語柔身體扭動著,完美的曲線展現了出來,似乎為了能好好欣賞一番,張明靖一直撓了好一會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季語柔輕打了他一下,嗔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嘿嘿…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反正你這一生是逃不掉的了,就算是老天也不能把你從我手中奪走。”
張明靖嘿嘿笑了起來,又重新摟著季語柔,讓她偎依在自己懷中。
“自戀,霸道。”
季語柔白了張明靖一眼,不過對於這霸道的情話她似乎很享受。
“我這是誇你呢,再說了……”
張明靖突然深情的看著季語柔,說道:“如果霸道是一種溫柔,那,我寧願霸道一輩子。”
季語柔臉色微紅,隨即又一臉的甜蜜和幸福,她能感受到這番話的真情。
張明靖看著懷中的伊人,突然說道:“語柔,你說當時那於澤仁走時的樣子好不好笑?”
“嗤……”季語柔聞言輕笑了起來。
如果說當時誰走得最快,那就是於澤仁了。酒席還沒結束,於澤仁就提出了告辭。而季羨乾呢,也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並沒說什麼。
不過不知道季老爺子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讓張明靖和季語柔一同送於澤仁出府,讓很多人當時都在玩味的看著他。
雖然這位於公子一直表現的笑臉盈盈,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裏。
而且在送出季府時,一同跟來的黃海炫突然說了一句話,張明靖和季語柔記得當時黃海炫是怎麼說的。
他拍了拍於澤仁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於兄,到時明靖他們結婚你可一定要來啊。沒了你,會很枯燥的。”
他這話一出,於澤仁頓時臉就猶如黑鍋,不過他很快便是調整了過來,隻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看情況吧,再會。”
說完後便要帶著手下離去,不過在臨走之前,還看了眼季語柔,想說什麼又不說的樣子,最後隻好告辭一聲便走了。
這地方,他實在是不想待了,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他真想一劍刺死黃海炫。
這家夥嘴巴太賤了,應該要以劍製賤。
事後,張明靖問黃海炫為什麼這麼做,黃海炫隻說了一句:“不為什麼,就看這家夥不爽。”
這句話讓得張明靖和季語柔哭笑不得。
“哈哈,雖然不怎麼讚同海炫說那樣的話,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不過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氣,誰讓他要打我家語柔的注意來著。”
“不過,我總覺得於澤仁來這裏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張明靖慢慢的沉思起來。
“什麼目的?難道他們對我們帝國有什麼企圖不成?”季語柔困惑的問道。
“應該不會,雖然我們三大帝國實力相差無幾,但我們衍木帝國還是要穩壓他們一頭的,晾他於家也不敢在我們帝國做出什麼事情來,否則一個不好就會引起兩國交戰。雖然三大帝國之間時有摩擦,但也隻是小打小鬧罷了,並不會輕易開戰,不然到時候會牽扯到全大陸,甚至造成生靈塗炭…算了,還是不想那麼多。”
張明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覺得於家的人還不敢這麼做,畢竟他於家還不能代表風嵐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