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廬裏,楊柯換了一件幹淨樸素的衣服,拿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對著正在站馬步的雲火雲水說到“為師有事下山一趟,你們好好的在家練武,不準隨意亂跑,小心被野獸叼走。”楊柯嚇唬著兩個小鬼。
“我們絕不亂走”雲火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臉上帶著驚恐,看來是被嚇怕了。
“哈哈!那就好!”楊柯笑了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帶著一股灑脫,逍遙自在。
山上雲霧繚繞,好似人間仙境,楊柯踏風乘雲,緩緩的走在小道上,步伐穩重,若是有心人觀察,楊柯每一步之間的距離絲毫不差。
山清水秀,野花環繞,隔著重重的樹影,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墳墓孤零零的立在那裏,墳前的石案收拾的整整齊齊,墳墓上的雜草也才剛剛長起,可見有人一定時常前來祭拜。
噔噔……
一陣腳步聲突然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楊柯緩緩的越過樹林,向這塊墳地走來。走到墳前,楊柯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那孤孤單單的墓碑,輕聲說到“母親,孩兒來看您了”,聲音顫抖,似乎帶著一絲鼻音。
看著孤單破落的墳墓,楊柯一陣心酸,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掉了下來,“孩兒無能,讓母親受苦了。”
咚!咚!咚!
楊柯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一聲不發的離開了墓前。
不一會兒,楊柯扛著一塊一米高的大理石回到了墳前。嘣!石塊狠狠砸到地上,楊柯上前一步,恭敬的將那塊快要腐了的墓碑取了下來,換上了石碑。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揮刀如飛,唰唰刻了起來。
“生母楊憐之墓”
“子楊子彥立”
輕輕的掃掉墓碑周圍的垃圾,楊柯開始拔出墓堆上的雜草。
做完這些,楊柯才輕輕的又跪到了墳前,將祭品一樣一樣的從籃子裏取出來放下石案上。
“這是你最愛吃的雞蛋,卻從來不吃,說是我正在長身體,讓我吃。”
“還有我自己釀的一點甜酒,可好喝了,比花嬸送的還要好喝。”
……
楊柯絮絮叨叨的在墳前說了半天,最後將快要腐爛的墓碑放到紙上一起燒了,才磕了三個頭,“母親,孩兒走了。”
站了起來提上籃子,向鎮上趕了過去,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幾個人,這個時間,村民們都下地幹活去了,沒有幾個人是閑著的。
“何叔…”
“小柯啊!”何叔停下手裏的活計,轉過頭叫到“來取劍是吧?等等啊!我給你取!”
“喏!你看看合適不?”何叔將一把黑色長臉睇到了楊柯手上,“這炳劍可是用黑鐵鍛造的,很容易就可以切斷一般的鐵器。”
楊柯看著手上的長劍,模樣古樸,與春秋戰國時的青銅劍有著幾份相似,若不注意,恐怕會當做一柄砍柴刀。對此,楊柯感到非常喜歡,經過這幾年的修身養性,楊柯對於外物的需求越來越簡單,這炳劍正和楊柯的口味。
“非常好!謝謝你啊!何叔”楊柯收回長劍,對著何叔道謝。
“那有什麼!”何叔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有些疑惑的問到“你這是?”
“我剛剛從我母親的墳前回來”楊柯的聲音帶著一起低落。
“哦!沒想到又是一年過去了”何叔臉上露出了傷感的的神情。
“那何叔我回去了!”楊柯準備上山,家裏還有兩個小鬼要照顧呢。
“哎!等等!”何叔伸手叫到。
“有事嗎?何叔”楊柯收回正要邁出的腳,轉過頭問到。
“明天要祭神,你來吧!”
“祭神?好像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吧?”楊柯有些疑惑的問到。
“我對你說啊!”何叔有些放低聲音的說到,“昨天崖(念nai,方言,懸崖)頭山上有神仙降臨,還騎著一隻神獸座騎”。
“你們怎麼知道?”楊柯有些疑惑的問到,自己就住在崖頭山上怎麼沒有見到。
“當然是看到的啦!”何叔看向楊柯,“你不知道,當時神仙降臨時崖頭山上閃爍著絢麗的光芒,好像是金銀白三色吧?”何叔有些遲疑了一下說到,“後來又聽到一聲怪獸的聲音,如晴天炸雷,轟隆隆的,那可是神仙座騎的叫聲。”
何叔的神情放緩了一些,“所以族老和何元外商量明天祭神,要求全族人都參加,到時候你可要來啊!”
聽著何叔說到這,楊柯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那神仙就是自己啊!原先還納悶神仙降臨崖頭山上,自己怎麼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