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現在踏月已經漸漸放下過往,可是當車子停在眼前的這棟別墅,自己的心不由得壓抑起來,看到門口的蕩秋千似乎父親還在,那時候的自己是被父親捧在手心裏麵的寶。這個蕩秋千也是自己的最愛,那時候父親大人總是很忙,可是不管他怎麼忙,隻要我在家,他總是會回來陪我吃晚飯,吃好飯後父親總是會陪著我散散步,大部分時間都是我說他聽,可是自己走著走著就不愛走了,總喜歡坐在這個秋千上麵,父親就幫忙推秋千,聽我天馬行空亂說一通。
踏月不知不覺的坐了上去,晃著晃著突然不動了,連忙大聲的說:“老韓,是不是沒有吃飽,要用點力呀!”可是半天沒有反應,轉過頭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突然想到父親已經離開了七年了。莫辰澤應該聽到了我的聲音,可是我已無暇關心別人的心情了,漠然的站起來走像大門。
當大門開啟,踏月沒有想到既然還能見到吳媽,吳媽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以來還可以看到小姐,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說到:“月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自己有生以來在也見不到你了。你終於回來了。”
踏月看到吳媽雖然有好多話要說,可是看到吳媽如此激動,自己隻好抱住她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吳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吳媽擦了擦眼淚:“是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也許是莫辰澤太關心他哥哥了,也不管我們是否有千言萬語,直接拉著我往樓上走去,走到半中央似乎覺得拉著我不合適,連忙放下手,繼續往前麵走去,到了一個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莫辰澤說道:“我哥他就住在這裏麵,可是他最近毒癮加重有點喜怒無常,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隻要你留著我哥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哪怕之前給你們家搶來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通通還給你。”聽到他這番話,踏月覺得時間真能改變人,以前那個嘻嘻哈哈,總是被自己哥哥保護的人,如今確換成保護別人了。可是她想對他說我什麼都不想要,隻要我的老韓回來就好,可是回不來了,不是嗎?想想多說無益,變隻回答:“放心,既然我答應過來自然會盡心盡力。”其實這是說給別人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的,自己不是聖人,裏麵那個是害死父親的凶手,可是既然來了,不想要讓老韓失望。因為老韓一直說,那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放下仇恨,隻要快快樂樂的活著就是愛他,也不想讓他失望,他就如父親一樣拉著我往太陽的地方走,不願讓我在陰影裏麵自憐自哀,他總說恨一個人很累,而我不適合去恨人,我應該像那向日葵一樣,朝氣蓬勃的。
雖有心理準備了,可是打開門還是有點被眼前的景色驚嚇到,當年那個總是冷冰冰一張臉可是卻總是有一股霸氣給人無形壓力的人,現在確衣冠不整,正在拿著針往自己的手臂紮,似乎聽到門開的聲音,放下手上的針,把自己身邊可以扔的東西隨手拿起來往門口扔過來。就在我快被砸到的時候,莫辰澤連忙拉著我,用身子擋在我前麵,而那些隨手拿來的東西就這樣毫無意外的打在了他身上。
當東西砸完後,踏月直接越過他,沒有谘詢他是否那裏受傷,而是直接走到窗戶前,大力的把兩邊窗簾拉開。本來坐在地板上,準備吸毒的人,隨手又拿起來東西準備砸向我,可是手突然停在了半中央,由於一直處於黑暗中,突然有點不適應,連忙閉眼,可是不一會又睜開,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就這樣愣在那邊。踏月不等他反應直接對著莫辰澤說:“把所有毒品收走,如果他毒癮患了,拿冰水給他泡,等毒癮過了再讓他出來,還有叫個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收拾一下。”也不等莫辰澤反應,直接越過他們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