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一大戶人家甚是惹眼,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予邸”。
朱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門上的門環都精致的巧奪天工,門口白玉階上滿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豪華的堪比皇帝的宮殿。門內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後院流水縱橫交錯,木橋林立,含著江南水鄉的風韻。正中一條小河上架著一座石橋,石橋扶手上雕龍畫虎,處處透露出華貴。石橋盡頭有一座涼亭,涼亭周圍每一株花草仿佛在風裏低吟那千年的情思。
涼亭內甚是相熟的予陌兩家值此秋季賞花品茶。
“予丞相,丞相夫人近日快生了吧?”陌家夫人笑麵如花,隨口問道。陌家也是出了名的大戶人家,一家之主陌謙是商人,近年來處處盈利,跟予家予丞相好似親兄弟般關係密切。
“是啊,再有不滿兩月就該生了。”丞相夫人搶先答道。
陌家夫人嬌婉美麗,為人善良,從小便父母雙亡,所以並沒有大戶人家的嬌氣,並且內向話少;但這丞相夫人卻是從小家庭美滿幸福,愛說話但是不失雅氣,在家嬌慣,再加上兩家人如此熟絡,丞相夫人自然愛搶話了許多。
“正巧,我家夫人也快生了,隻差三月。”陌謙說道。
“如此湊巧那不如就巧上加喜?”予丞相接了話,嘴角微微上揚。
“哦?何為巧上加喜?”陌謙不明,回問予丞相。
“哈哈,”予丞相笑道,“仁兄在商業場上如此精明,此時怎麼沒反應過來呢?若你我兩家一男一女便‘指腹為婚’,若為同性,就結拜。夫人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丞相夫人爽快同意,“妾身沒有意見,不知陌兄和陌夫人有意見嗎?”
陌謙一聽,心想:如此好啊,門當戶對,若我家是女兒他家是兒子,我家千金不就成了丞相之媳?也不必擔心將來任性吃苦了。心裏這樣一想,便沒有詢問自家夫人,嘴上也就答了“好啊,這是好事啊,自然不會拒絕丞相。”
“好啊好啊,小蘭,拿紙筆來,即刻我就要和陌兄立下婚約。”予丞相看向丫鬟小蘭,吩咐著。
隨即那個叫小蘭的丫鬟就拿來了“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予丞相大手一揮就將此事付諸紙上,一式兩份,同陌謙按上手印,各自留著。陌謙為了表示,拿出了胸前的兩塊勾玉,送給兩位夫人保留,說這就當作信物。這兩塊勾玉本應是一塊,也不知為何碎成了兩塊,陌謙見到這玉的時候隻覺得這玉淨的仿佛有靈氣,便買下來了。這玉確實是好玉,丞相夫人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呢,直誇這塊玉好。
陌謙聽了自然也高興,再加上今日約定之事,心情大好,與予丞相聊到了傍晚才想起回家,離別之時予丞相還一再挽留陌謙在予邸吃個飯,陌謙見天色已晚,況且自家夫人還懷有身孕,不宜太晚回家,就婉言拒絕了,予丞相見拗不過陌謙,便與陌夫婦道別,歡喜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