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蔥歲月(1 / 3)

工作進展還算可以,但眼前物質的需求讓我不得不向著萬惡又庸俗的錢看齊。老大給我找了個助理,我把一些省份的客戶交給她開發,九零後的女生也還算聽話,工作挺認真。不懂的就問,工作挺積極。

後天就清明節了,老大請假回家掃墓了。走之前問我要不要請幾天假回去,我想了想,回去一趟比在這裏上班還辛苦,勞民傷財。這個時候回去時間短,比春節回去坐車還難。回來又得一大堆的事情要忙,還不如在這裏睡兩天覺,然後正常上班。阿梅本來要去她老媽那,後來公司隻放了她們部門一天的假,就不去了。

不知道何時開始,喜歡上了看那些原本覺得又長又臭的電視劇。一個晚上看完了一季《愛情公寓》,覺得全身骨頭酸疼,睡意漸漸來臨才再次睡去。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零一分了。早上想睡到自然醒,八點多,小妹打電話過來吵醒我,要我給小妹的電話。然後也睡不著了,起床洗刷玩就去買早餐,經過菜市場的時候想,還是早餐跟午餐一起解決好了。阿梅跟小妹都要上班,吃完飯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就繼續睡覺。剛躺下不久,老二打電話過來叫去公司喝酒。到公司老二在準備火鍋的材料,老三出差回來了。老三一直在外麵跑,我到公司差不多七個月,在公司見到老三的時間不到兩個星期,往往剛剛安裝好一台設備,馬上又開始到第二個地方安裝了,基本國內的每個省份都跑遍了。

跟老二他們一家人人吃飯的次數也挺多了,平時大家在公司也比較熟,吃飯也比較隨意。吃到下午三點多,喝了點酒,暈暈乎乎的回宿舍倒頭就睡。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渾身痛癢,醒來發現天黑了,蚊子在黑暗中囂張的亂舞。晚飯也不想吃,想到有一段時間沒有打電話回家了。於是撥通了家裏的電話,跟爺爺奶奶,老爸老媽都問候了一下。然後就一直看電視劇,大概九點多的時候頭沒有那麼暈了,肚子有點餓。宿舍也沒什麼菜,就把中午剩的幾個雞蛋跟青菜煮了吃。然後繼續看電視劇,到了半夜一點,翻來覆去的睡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睡好。幹脆起床打開電腦寫點東西,想到還沒有洗澡,於是就燒水洗了個澡。這時是淩晨的三點五十八分。看電視劇到六點多,聽到幾聲雞鳴,天色開始亮了,覺得應該睡覺了。睡了三個小時醒了睡不著,起床刷牙洗臉後,小妹跟阿梅都差不多到了。去市場買菜開始做飯了,今天在老家也是一個挺隆重的節日。

如果是在家,這個時候該是剛吃完飯,家家戶戶派出一個或者幾個代表帶上鏟子、鞭炮還有紙錢等浩浩蕩蕩出發去掃墓了。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過清明節,可以漫山遍野的逛,而且有很多很多的鞭炮燒,可以吃大餐。稍微大一點對鞭炮跟吃沒有那麼渴望了,但也喜歡在春始在野外逛,像是去集體踏青。掃墓回來累了,家裏的女人已經做好飯等著我們。在外麵很是懷念那種家鄉的氣息,特別是到了逢年過節的時候。

煮好飯菜,跟阿梅還有妹妹一起吃了飯,下午帶小妹到外麵買點吃的,阿梅呆在我那看電視懶得出去。吃完晚飯後跟阿梅去了趟小妹住那裏,然後送阿梅回去。在車上覺得好累好困,靠在阿梅是肩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梅叫醒了我,到站了。看著阿梅走上宿舍我也坐車回去了,回到宿舍已經十點,洗完澡把衣服、碟碟碗碗洗幹淨已經十一點了。聽了一會歌我也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九點多,很久沒有睡到那麼好了。

好不容易好好的睡了一天,晚上剛想睡覺。突然樓下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即使緊閉窗戶依然聲大如雷。想必是那個又去了極樂世界了,在鄉下有人去世都是要這樣敲鑼打鼓的,聽多了也就沒有感覺了。人生很短暫,很突然。當死神來了,誰也擋不住!一夜被鑼鼓聲吵得睡不著覺,第二天上班沒有一點精神。

4月中旬,公司安排我跟經理去SH的一個食用油展會。14號被一個客戶騙去南京說要簽合同,坐了25個小時的硬座火車到南京後,轉兩次小巴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上火車的時候來不及吃飯,買了一推的垃圾食品,在車上度過有生以來覺得最漫長的25小時。傍晚打算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看一下,到那發現已經閉館了,聽說中山陵晚上也可以逛,坐公車去了一個荒山野嶺,天全黑了,也不知道哪裏是中山陵的入口,隻好又坐車回賓館去了。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沒有了感覺,怎麼也睡不著。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專程打的去紀念館,到那還沒有開館,不知道是不是星期天的緣故,門口排了N個旅遊團,隊伍足足有兩百米。走馬觀花的逛了一圈,出來前給啊梅買了點紀念品,然後趕去火車站轉車去SH。好在坐的是高鐵,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一般的火車還得坐四五個小時。

到了SH想起早餐也沒有吃,在路邊看到有賣SH包的,兩個人一口氣吞了四個大SH包,老板看我們的眼神像看流浪的難民似的,畢竟這是全國最發達的一線城市之一,可能我們的行為有點格格不入。吃完飯把重重的行李放在賓館,然後打的趕去物流公司取展會的資料了,回到賓館休息了一下,也不想跑出去,在附近吃了個飯就在賓館上網。晚上在超市買了兩瓶啤酒,在賓館隨便吃了點飯又忙著整理展會的資料。

第二天精神還不錯,起來吃完早餐去展會觀摩去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參加展會的單位差不多全部都是鬼佬。拿資料發給老外的時候,除了hello跟thinkyou外就沒有說過其他英語。真的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本來還想跟老外交流一下,憋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個字!發資料站了一天,有些公司展台放著免費試吃的麵包,我一直虎視眈眈,卻沒有時間下手。有兩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每個展台都去,吃完麵包了也不要人家給的資料。不知道逛了多久,他們其中的一個突然說,哎呦,這裏剛才吃過了。然後在會展大廳中間把所有展位都看一遍,發現還真沒有漏下一個才滿意的離開會場。

一直到下午,看到會展的人不多了就回賓館。跟經理坐地鐵去東方明珠和傳說中的SH灘逛了一下。發達的城市交通就是不一樣,雖然乘車的人很多,也可以很快坐到車。地鐵穿越大半個SH也用不到一個小時,在東方明珠那買了一個便宜的東方明珠的模型,到外灘逛的時候看中了一個玉墜,然後鬼使神差的買了下來,想送給阿梅。結賬的時候發現居然要四位數,結完帳卡裏跟口袋的錢基本用完,還剩下兩塊三毛的硬幣了,連我自己都有點服了我自己了。要不是老大那提前訂好了明天回去的火車票,估計連回去的車費也沒有了。

第二天早上去了一下會展,感覺沒什麼收獲,離開會展去了一趟世博園。本來想著如果門票不超過50無論怎麼樣也要進去看看,到那發現要進去還要排四個小時的隊。估計等我們排隊進去還沒有來得及參觀火車已經開走了,隻能在外麵看一下就去火車站等車回去了······

拿著在SH買的禮物,想送阿梅給她一個驚喜的,晚上到她公司樓下等她。阿梅要加班到九點半,下班後出來,怕我沒車回去就匆匆的讓我去站台坐車。我把禮物塞到她手裏就上車了,在回去的路上,阿梅問我這樣做值不值得。其實,當我發現愛上她後已經不在乎值不值得了,即使付出再多也不會覺得後悔,隻要能看到她開心的笑容,隻要知道她是幸福的就心滿意足了。

不知道是剛出差回來沒能調整過來,還是受了風寒,這幾天頭一直都很暈,飯也不想吃,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星期六,本想下午就不去上班了,但想到要開會,隻能再堅持最後一個下午了。下班後也不去食堂吃飯,直接回宿舍睡覺了,睡到七點多醒來,洗玩澡跟衣服後又接著睡。一直睡到星期天早上九點多,連續睡了十五個小時,很久還沒有睡過這麼長的時間。醒來後精神好了很多,頭也不那麼暈了,也輕鬆了不少,隻是肚子特別的餓,想吃東西。感冒差不多好了,用我媽媽的話說,隻要想吃東西,能吃東西就證明身體沒啥大問題的。阿梅說她下午不用上班,我叫她過來吃飯。等阿梅差不多到這邊的時候就開始做飯做菜,阿梅來到了就差不多做好了。阿梅給我買了幾袋水果和幾瓶果汁,說感冒了多喝水,多休息。她曾對我說,現在婚姻對她來說好像就像惡夢,可能是害怕我無法給她想要的幸福吧。阿梅說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代溝,兩個腦袋都要撞到一起了也不能想到一塊去,還說我還不夠成熟。我跟阿梅說,朋友都說我現在很滄桑,阿梅說,他們說的是我的外表,而她說的是我的本質。我覺得在所愛的人麵前,在自己的親人、朋友麵前還要保持那種事故的樣子,那真的是太累、太不真實了!

我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得照顧自己,讓我無法放下她,怕她受到什麼傷害。多少個夜晚,常常夢見我們可以很溫馨的牽著手走一段又一段的路。可能我對感情太過於執著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死心眼!阿梅也說我真是無藥可救了,然後我就自己傻笑。

晚上送阿梅回去的時候,問她怎麼沒戴上我送她的玉墜子,阿梅笑了笑沒有回答。送她到宿舍後就坐車回宿舍了,然後看到阿梅發的信息,說我送她的墜子放我床上了。她說:讓我好好保存著,如果今生我們真有那麼一天,希望我可以親手給她戴上,如果沒有就讓我為我的她戴上,隻收下了用我們倆的名字組成的一個家的配飾。阿梅說,她不想在我的人生裏占據太多的位置,或者左右到我。她說現在我為了她活得太累了,在我身上看不到原來學校裏那個帥氣陽光的我。即使有一天她不在我身邊,也要有目標努力的走過自己的人生。還說我給她太多讓她覺得很沉重,甚至有負罪感,說她不會要求我為她付出那麼多······

我很想跟她說,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我愛她,用自己的真心深深愛著她。我想給她我能給最好的,想讓她過著幸福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沒有什麼配不配。隻是想我們可以一切努力,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幸福生活,我這樣真的錯了嗎?也許我真的把我們的愛情對待得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