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儀式結束後,師月音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這個地方轉了轉,挑了個不錯的方位,跪下,拜祭。
“這是?”段聿一直跟在她後麵,好奇地問道。
“我今天這麼大的喜事,卻沒有辦法親自去告知師父,隻能這樣遙遙告知了。”師月音說著,奔了個頭。
段聿站在她身後,沉默著,也跪了下來,同樣,磕了個頭。
“你……你不用的!”師月音驚道。
“雖然不隻是訂婚,但是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事,便都已經是你的事。”他正色說道,“你的師父,自然也是我的師父。該做的一切,我都會做到的。”
師月音感動地看著他。
遙祭完師父後,師月音起身,道,“現在我們去劇組一趟。那個副導演的死,我覺得有些奇怪。”
段聿連她為什麼覺得奇怪都不問,直接就開著車帶她離開了。
扔下滿滿當當一會場的客人不管了。
“上次在破廟裏發生了那樣的事,這次劇組又出事……我覺得這事很不簡單。”坐在車上,師月音眉頭深深皺起,“一會兒我給你畫幾張符,你一定要佩戴好……”
說到符,她又想起一些奇怪的事來,“你以前寸邪不近身,可是現在我發覺你簡直成了一個靈異磁體了,真是奇怪?”
“我以前寸邪不近?”段聿皺起眉頭,眉心是深深的紋路,師月音忍不住伸出手幫他抹平,“你確定沒有錯?”
“我以前幫你看過,確實是幹幹淨淨的。”師月音點頭,很認真地說道,“可是……”她伸手在段聿的肩頭拂過,像是輕輕拍去灰塵一般,拂過。
“你剛才拂了什麼東西?”正開車的段聿也明白過來了,問道。
“一隻小蟲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師月音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卻也已經感覺到了異常,眉頭輕輕擰起。
段聿一副很輕鬆的樣子:“那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我覺得……”師月音臉色沉沉,“那隻鬆鼠……你有沒有研究過?”
“那隻鬆鼠?”
師月音從她隨身背的小包裏掏了掏,掏出了那隻小鬆鼠來。
原本乖巧如布娃娃的小鬆鼠,現在卻手舞足蹈的,一副很凶悍的樣子,嘴裏還“嘶嘶”地叫個不停。
“別裝了,我知道你會說話的,說話吧。”師月音說,拿手指捅了捅。
“它會說話?”段聿更加震驚了。剛才看到他肩膀上一隻刺青現在突然變成了一隻真正的鬆鼠,他以為這就已經夠重塑三觀了,沒有想到還遠遠不夠。
還有什麼事比一隻會說人話的鬆鼠更令人吃驚的呢?那就是,這隻鬆鼠是從他身上的刺青變出來的。
“別捅別捅!你一個女孩子,斯文一點行不行!”果然小鬆鼠說話了,語言流利,語速很快,“我有名字的,請叫我小智……喂,我說了別捅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脾氣好大。”師月音收回了手指,“還給你了。”她將鬆鼠放到了段聿的左肩上。
段聿下意識一躲,可是沒有想到,鬆鼠卻好像很多熟悉一樣,乖巧地就蹲在了他肩膀上,好像它原本就是在那裏一樣——
呃,沒有錯,原本它就是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