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行越連連點頭,“不瞞王爺,當年我南蠻先王曾被刺客所傷,身中劇毒,傷及心脈。後來,還是多虧了有人獻上了冰延,才保我先王活下來。”
澈公子的眸子裏立時便閃過了一抹神采,聽他提到了心脈二字,看來,對於安瀟瀟來說,應該也是有些作用的。
隻要將東西弄來,實在不行,就放在了冰窖裏麵鎮著便是。
“越王可曾將此物摘下?”
行越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前日小王收到了我王的傳信,隻說第一撥人失敗,不過,已經派出了第二批人去采摘冰延。我王也是因為敬佩王爺,所以才會這般地費心費力。”
這等明顯的討好,澈公子自然是受了。
反正,現在南蠻也是急於讓兩國簽署了停戰休好的協議。
隻要將樂瑤公主嫁過來,國書簽好了,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對於南蠻的子民來說,也算是可以暫時地安定了。
“好,那本王就等越王的好消息了。”
幾人都看得出來,王爺的心情不錯。
越王見自己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思,自然是也鬆了一口氣。
但願南蠻那邊能早日送過好消息來。
如此,他也好早日說服大淵的皇帝陛下。
再說女席那邊,此時亦是十分熱鬧。
齊王妃將自己的小孫子交給了兒媳,便又再度回到了主席位上。
安瀟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雖然她的麵色平靜,可是眸底深處,還是有些不安的。
對於那個丁氏,安瀟瀟自然沒有什麼同情的意思。
隻是她平時跋扈也就罷了,還害了那麼多人,便是她死上幾次,也不為過。
鑒於此,安瀟瀟倒是不介意現在利用那個丁氏一把了。
反正,一個元猛已經死了,而且皇上至今也不曾查到齊王的頭上。
若是再死一個丁氏,對於齊王來說,不知道是不是依然那麼容易。
當然,安瀟瀟其實也是在賭。
畢竟,齊王妃雖然是與齊王多年的夫妻,可是未必就知道齊王的一些秘事。
再則,隻怕齊王妃在齊王麵前,也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所以,齊王會不會上當,這種概率,其實也就是一半。
澈公子那廂因為得知了冰延的消息,自然是心情不錯,中午飲宴時,也便多喝了幾杯。
估摸著女眷那邊也差不多了,便差人去問問。
澈公子站在了廊下,看著院內青翠中點點的五彩,心中無端地生出一些感慨來。
站了一會兒,聽到有腳步聲,回頭一瞧,竟是齊王。
齊王的臉色微紅,看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
“阿澈也在呀。可是在等侄媳?”
果然是喝多了。
平時的齊王,哪裏敢這麼跟澈公子說話?
雖然他自己是長輩,可是自從跟皇上和攝政王見了麵之後,就從來沒有在他們麵前找到過長輩的感覺。
澈公子涼涼地看了一眼,“王叔喝多了。”
齊王嗬嗬一笑,擺擺手,一臉的自得,“不多不多。你王叔的酒量好著呢。你若不信,咱們再比一比?”
澈公子眯眼,沒吭聲。
齊王或許是微醉,走路略微有些飄,不過,還不至於到了醉地什麼也不知道的地步。
“阿澈呀,你看那位樂瑤公主如何?”
澈公子神色寡淡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齊王一愣,“怎麼就不知道了?”
“未曾細看,她如何,與本王何幹?”
齊王眨了眨眼,被他這麼一說,這酒意倒是醒了三分。
“阿澈果然是對那個南蠻第一美人兒無意?”
“怎麼?王叔看中了?”
齊王怔了怔,隨後哈哈大笑。
“我都一把年紀了。那些花一樣嬌豔的美人兒,可不能再被我給耽誤了。”
對此,澈公子的唇角浮起一抹嘲。
若是果真如此,那你齊王府上的那些美妾都是哪兒來的?
接下來,兩人皆是無話。
“小姐,王爺在那兒呢。”
聽到聲音,澈公子立馬回頭。
果然,看到了安瀟瀟一手牽著一個從一個拱月門裏出來。
“等很久了?”
澈公子快步上前,眼神迅速地在她的身上掃了兩眼,“喝酒了?”
安瀟瀟嘻嘻一笑,“不過是飲了一杯果酒,這你都能聞得出來?”
澈公子的臉上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兩人手牽著手,旁若無人地走在了前麵,兩個小娃娃則是被九月牽著,後麵跟了幾名嬤嬤。
齊王看到兩人攜手過來,隻覺得這幅畫麵,簡直就是美得令人窒息。
男的俊美,女的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