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哼了一聲,顯然並不是很在意。
兩人可以說是師承一脈,他有幾分本事,她會不知道?
剛剛若不是她自己一時大意,又豈會讓他輕易地得手了?
不過,想到在南疆的地界,隻要師兄出手了,那麼,清流的安全,應該就是可以保證了。
同一時刻,南疆血花穀。
澈公子才剛剛從血花穀出來,身上到處都是汙跡,狼狽不堪。
看著遍地的屍體,眸底一片寒涼。
十餘名暗衛靠了過來,“王爺,此處危險,不宜久留。”
澈公子點了點頭,雖然地上的屍體中,他的人占了少數,可是仍然有幾分心疼和怒氣!
一行人快速地撤離了血花穀的出口,隻是剛走不過十裏左右,便又遇到了大批的殺手。
之前,澈公子帶在身邊的普通侍衛,都已經折損,如今,自己的暗衛,也已經有人受傷了。
這一次的截殺,人數不多,可是勝在了對方個個都是高手!
澈公子與他們交手之後,便當下殺心頓起,身法比平時,更快了一倍不止!
“王爺,快走!”
解決掉了大部分的殺手,北使這邊自然也有幾分的急切。
畢竟,這才這麼短的距離,已經遇到了兩撥殺手。
而且從武功路數來看,應該不是出自同一路。
換言之,應該就是有人買凶殺人了。
澈公子眸子裏泛著殺意,那嗜血的光茫,從一開始,就不曾黯淡過。
“改走山路!”
大路上隻怕還會有其它的殺手埋伏著。
走山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等到安瀟瀟派過來的人趕到的時候,澈公子身邊的暗衛,已經折損過半。
不過,好在青越等人找到他時,已經發現有人在暗中幫他們解決掉了兩批殺手。
“查到了嗎?”
青盈瞄了一眼主子,“是血祭樓的人幹的。”
澈公子眯眼,血祭樓,還真是不怕死呢。
“至於其它的人手,有的是苗疆當地的一些江湖組織,有的是大淵的殺手。還有一些人,屬下現在也不能辯明到底是何方勢力。”
澈公子的唇角微勾,好看的唇形上,描繪出了一絲淡漠的涼意。
“不必盯著那些人了。本王看著王城的王宮有些舊了,給他們一個重建王宮的機會吧。”
青越愣了一下,之後也便明白了過來。
當天晚上,南疆王宮的某處宮殿,便突起大火。
而且大火蔓延得十分迅速,直接將旁邊的一處專門供奉著先王手紮的宮宇也給燒了。
等到墨紮聽到消息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製。
無奈之下,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處宮宇被燒了個幹淨。
這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
墨紮此時看著漫天大火,心中自然是升出了幾分的煩燥。
他有預感,這把火,隻怕是與那位攝政王脫不了幹係的。
他沒想到,派出去了那麼多的人手,竟然還是不曾傷了那個人分毫!
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墨紮氣得一腳便將一個小杌子踢翻,火氣大的,頭頂上似乎就要冒煙了。
“王上,您消消氣,如今天幹物燥,發生這等走水事件,也屬平常。”
小太監自然是想著先消消王上的火的。
“國師呢?”
“回王上,國師外出雲遊,聽聞已經到了南蠻國。”
“可知國師何時回來?”
“回王上,國師身邊的人說,國師此次遠行,許三五月,許一年半載。”
墨紮氣得一拳又打在了床柱上。
小太監嚇得激靈一下子,再不敢多言了。
“去,你即刻給宮外送消息,孤明晚會在禦花園召見他。他手上最好是有足夠的籌碼,否則,孤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是,王上。”
墨紮的臉色陰沉,一雙精明的眸子裏,泛著些許陰冷的光。
他登上南疆王位這麼久了,這是第一次,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難道是他真的技不如人?
不!
他絕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他相信,隻要他能殺了李澈,瀟瀟就一定會願意多看他一眼的。
另一邊,已經快到南疆邊界的一行人,則是都累得不輕。
“王爺,另外兩撥人被截殺,從手法上看,對方動手很幹脆。應該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澈公子嗯了一聲,“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是南疆人做的。”
澈公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
無論如何,這一趟,總算是將血蓮拿到了。
回去之後,再配上了冰延的藥效,瀟瀟一定可以平安無事了。
思及此,什麼疲憊,什麼傷痛,也就都不重要了。
再說大淵京城這邊,倒也是開始熱鬧了起來。
因為樂瑤公主與襄國公世子的婚事也將到了,襄國公府上下,也是喜氣洋洋。
安瀟瀟其實是有些鬱悶的。
也不知道,到時候澈公子能不能趕得回來。
他是大淵的攝政王,而且成親的又是德陽大長公主的兒子,於情於理,攝政王都應該露個麵的。
看到她百無聊賴地歪在床上,烏昊辰則是有些寵溺地斥責了兩句。
“看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你男人沒事,禍害遺千年,沒聽說過嗎?”
安瀟瀟撇了撇嘴,“母親都已經回去幾天了,怎麼也不見有消息送過來了?”
烏昊辰一怔,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為她是在擔心攝政王的安危,卻不想,她竟然隻是在想著鍾離府上的瑣事。
“你的心還真是大!”
“那不是師兄你說的,他沒事嘛。”
安瀟瀟反駁地倒是挺快的。
“七月,長沙黎家的事情查地怎麼樣了?”
七月給小姐端了茶過來,再將一封信取出。
安瀟瀟打開看了看,隨後有些嫌棄道,“我原以為是這黎家姑娘長得好看,被什麼惡霸看上了,卻不想,竟是這般地因由!簡直就是汙了我的眼睛。”
七月沒看信裏麵的內容,彎了彎眉眼,有些好奇,“小姐,那位黎姑娘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了!簡直就是太不對了!”
安瀟瀟的臉上一下子有了光彩,好像是她有事情要做了一樣。
原來,這位黎小姐在長沙是許了婚事的。
隻是奈何對方的家道中落,如今也勉強就是有處宅子,二十餘畝的薄田。勉強吃穿不愁。
這在黎家人的眼裏,簡直就是破落戶了!
前些日子,那人持了當年訂親的信物上門,說是要商議著凶娶黎小姐。
這下子,可就將黎家的人給激怒了。
特別是那位黎夫人,也就是洪氏的親妹妹,當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不能將人家男子給剁碎了!
隻是男子的手上有當年的訂親書,而且還有信物。
更要命的是,當年黎家與人家訂親的事情,在長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所以,事情也不好鬧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