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到一處,他比安瀟瀟還高出了將近一個頭。
安瀟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你也長大了。等再過兩年,也就該著娶妻生子了。”
不料,慧靖的臉色一紅,有些局促道,“安姐姐快莫要取笑我了。”
“嗬嗬,果然還是孩子心性。行了,姐姐不逗你了。”
之前,在安瀟瀟的印象裏,這個慧靖就是一個很執著,又很單純的小和尚。
可是一別幾年,這次再見,這孩子的心眼兒,明顯就是長進了不少。
安瀟瀟剛回府,就聽說王爺回來了,去了主院找不到人,如今正在後麵大發脾氣呢。
安瀟瀟挑眉,自己身邊跟著這麼多暗衛呢,他有什麼可著急的?
總不至於以為自己能把這上百名的暗衛都給殺了吧?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王爺已經將院子都毀了大半了!”
“什麼?”
安瀟瀟一聽,心知這次的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主院可是自己親手布置的。
無論是植的翠竹,還是花卉,都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
這個澈公子,他到底是吃了什麼藥,還想毀了這一切?
“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進門,就看到澈公子手上拿著劍,身邊是被他強行削下來的節節翠竹和一些樹木的枝幹。
一看到安瀟瀟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澈公子的眼底有片刻的呆怔,隨後便是一種極大的狂喜。
“瀟瀟,你沒走!”
安瀟瀟聽得有些雲山霧繞的感覺。
“走?去哪兒?”
澈公子隻是這麼一個瞬間,眸光已是變了幾變。
“沒什麼,是我聽岔了。”
話落,人早已將她緊緊地扣在了懷裏。
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我們先去書房說話。”
說著,給了七月一個眼神,抱起安瀟瀟就直奔書房了。
七月也是一臉無奈,看著被主子給毀了個差不多的院子,真心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模樣,哪是短時間能修整好的?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收拾!”
一聲令下,數十位仆從們便忙碌了起來。
安瀟瀟被澈公子抱在懷裏,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太對。
乍一感覺很穩,可是實際上,卻是被強行壓製著的。
“清流,到底怎麼了?”
“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密函,說是你走了。我急匆匆地從宮裏出來,結果一回府,就發現你不在。”
安瀟瀟挑眉,“所以,你就以為我一聲不吭地走了?”
澈公子的手仍然是緊緊地抱著她,下巴在她一側的脖頸上,還在重重地蹭著。
“清流,我身邊不是還有你派過來的暗衛?”
“我當時沒多想,隻以為你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想要將他們都放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安瀟瀟的表情一僵,這算不算是在誇她?
“清流,其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就在你眼前呢?”
安瀟瀟直接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不會就隻是因為這麼一封信,所以就不相信我了?”
“當然不是!”
澈公子急於向她證明自己對她的情意,“不止一封信。”
“什麼?”
澈公子鬆開她,看著她明顯有些不悅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原來,數日前便有人曾給澈公子送了一樣東西過來,正是安瀟瀟的畫像。
不僅如此,還被告知,這些,都是在南疆王那裏得來的。
換言之,這就是在提醒他,南疆王對攝政王妃意圖不軌,著實該殺!
原本,隻是幾幅畫像,澈公子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畢竟,安瀟瀟也的確是為他出氣了。
可是緊接著,又有人將一封陳年舊信送了過來,正是數年前,墨紮與安瀟瀟兩人私下的書信來往。
見此,澈公子自然是勃然大怒!
這件事情,一旦被人泄漏出去,自然是非比尋常。
安瀟瀟的名聲盡毀,屆時人人喊打,便是這些唾沫星子,也是真的能淹死人的。
聽到這裏,安瀟瀟似乎是明白了。
“所以,你今日在後院大發脾氣,也不過就是為了做戲給那人看的?”
澈公子微微勾起了唇角,“自然。”
說著,伸手卷起了她一側的一小縷頭發,“其實,我也的確是有些醋了。你竟然還敢給他寫信!”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再說了,當時我們傳書,都是從來不會有署名和落款的。不過,你竟然能一眼便認出我的字?”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你哪方麵,是我不了解的?”
聽著這意思,還挺自滿的。
安瀟瀟白了他一眼,“那接下來呢,你打算如何演?”
“不如何。人人都知道我寵你入骨。便是真的知道了這些事,也不能否認我寵愛你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