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緊緊地擰著眉,半晌不曾作聲。
就在眾人都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隻聽和閣樓內傳來嘩拉一聲。
很快,就聽到了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皇上?”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出現,眾人自然是個個鬆了一口氣。
至少,皇上還好好的。
皇上的臉色蒼有些蒼白,氣息也略有些不穩,應該是剛剛動武所致。
“眾位卿家如何在此?”
“回皇上,適才有名內侍說皇上與王爺打起來了,臣等不放心,所以才過來看看。”
皇上的眉目一沉,整個人的氣勢低迷了下來。
“何人如此大膽?朕不過是與清流一起切蹉幾下而已,何況還有南疆王與瀟瀟一起在旁觀戰做評,怎會有事?”
眾人一聽,再一聽動靜,可不正瞧見皇上身後又陸續走出來了三個人。
齊王沒想到墨紮也在。
剛剛,倒是他疏忽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墨紮會不會蠢得將一切都給皇上攤明了。
墨紮隻是涼涼地飄了一個眼神過來,並不曾出聲。
攝政王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隻不過,齊王則是明顯地感覺到,攝政王身上的殺氣比較重。
而且,安瀟瀟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盡管皇上說是在切蹉,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怕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而且剛剛聽到的動靜,可著實不小。
就算是切蹉,皇上幹嘛要挑在這個時候?
這分明就是另有內情的。
皇上不說,眾人自然也不會說破。
齊王與人群中的某人對了一下眼神,便快速地別開了。
宮宴上鬧了這麼一出小插曲,似乎並不影響其它人的心情。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看著如此。
具體是否讓大家的心裏產生了質疑或者是波動,那就不是別人能猜得中的了。
墨紮看著安瀟瀟和攝政王一前一後出了宮門,心底則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趕到的時候,攝政王與皇上二人就已經對上了。
當然,當時還沒有打起來。
而安瀟瀟就隻是一臉平靜地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刺痛了墨紮的眼。
墨紮不止一次地想要開口詢問,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無比糾結。
他以什麼立場來問?
而且,他急匆匆地趕來,就已然說明了,今天的這件事,他要麼是知情者,要麼是參與者。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在安瀟瀟的麵前,徹底地失了心。
“王上,屬下護送您回去吧。”
墨紮縱然是心有不甘,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意氣用事。
回到了端王府後,墨紮則是糾結難耐,翻來覆去,也不能安眠。
直到天將亮時,收到了國師命人送來的密函。
看畢,墨紮的一顆心如同置入了冰窟之中,由頭到腳,都涼了個徹底。
國師字字句句,宛若是冰刀一般,刺入他的血肉之中,似乎是還能聽到了那骨頭被刺地哢哢響的聲音。
內容大意,無非就是說墨紮之前的決定和做法是有多麼蠢。
大淵的皇帝陛下和攝政王早就知道了他的合作對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