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戴著口罩的醫生護士，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
“我朋友他怎麼樣了？”
司慕廷說的是英文，醫生把口罩摘了下來，同樣用英文回了他一句。
“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裏麵的那位先生暫時是救回來了，但是還要多久才會蘇醒，我們還不是很確定。”
“你的意思是他將會成為植物人嗎？”
“不一定，他有可能會很快蘇醒。但是非常遺憾地通知你，他的心髒離子彈就差那麼一點點，就算很幸運，他醒了，但是下輩子……也將會過得生不如死。”
司慕廷眼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消退下去，“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他是警察啊……”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了，但是病人送過來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我們隻能夠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至於剩下的就看上帝的庇佑了。”
司慕廷眼前一黑……
——
翌日
“墨小姐，我在他的通訊錄裏看到的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你的。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他最後一次電話是打給你的，想必你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
司慕廷坐在床邊，看著守在床邊的年輕女孩。
他是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的，她今天早上5點多的時候就來到了病房。
墨七月守在床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聽到司慕廷說這一句話愣了一下。
她沒有收到過他的電話，想必是他打了幾秒之後就掛了吧？
“他……還有醒過來的機會嗎？”
墨七月開口說話的嗓音沙啞到了極點，她眼角掛著兩行淚水，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不知道，醫生說他醒過來的幾率是50%。”
司慕廷緩聲開口，“你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如果是，那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在我心裏，他早就已經是我的愛人了。”
墨七月笑了一聲，她笑的時候還帶著哭腔。
“謝謝你司先生，謝謝你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
“對不起，這次的任務其實主要是由我來完成的，他隻是幫助我完成這個任務而已，是我拖累了他。”
司慕廷很自責，他和顧逸塵應該算不上朋友，準確的來說他們以前還算是情敵，因為他們以前都曾喜歡過千傾晚。
“我知道他不會怪你的，能夠為國家做出這麼大的貢獻，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墨七月笑了笑，“我知道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保家衛國，現在他終於實現了這個夢想了。”
“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話就和他聊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司慕廷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不忍心看到這樣的一幕。
——
“顧逸塵……”
墨七月的嗓音沙啞而又哽咽，“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從前是你不經意地闖進了我的心裏，現在你又不經意地從我的生命裏消失了……”
“顧逸塵，愛和恨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參與過我的愛情。”
她把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麵，她能夠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微弱而又無力。
“顧逸塵，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都打算放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