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是在質疑我什麼嗎？”
千傾晚臉色微冷，“我覺得，我在做人做事方麵應該是很注意分寸的吧，從來都沒有逾矩過吧？”
“奶奶隻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真被我給猜中了？”
“奶奶，我隻是覺得很奇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強加在我的頭上？”
千傾晚皺眉，難道這是所有豪門人家富太太的通病嗎？
總能因為一個小小的事情，聯想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
“我並沒有說你什麼，隻是，我們冷家的媳婦是絕對不能做出落人口舌的事情的。在這個方麵，你要注意一些分寸。”
“奶奶，您到底想說什麼？”
千傾晚覺得這樣拐彎抹角實在是太累了，也很沒意思。
“你和凜夜，是真心相愛的嗎？”
老夫人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總算是把她這些天憋在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
……
“我……”
千傾晚一怔，雖然他們倆現在的感情還不錯，但是她真的說不出相愛這兩個字。
“晚晚，奶奶都是活了40多年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們倆之前在我麵前做的戲，你以為我都看不出來嗎？表麵上裝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可是……你們是真的相愛嗎？還是各取所需？”
“我……”
“怎麼了，難不成是真的被我這個老太婆說中了，所以說不出話來了嗎？晚晚啊，自從你嫁進我們冷家，奶奶是一直把你當成奶奶的親生孫女疼愛的。凜夜，奶奶一直都很虧欠他，所以奶奶在江城千挑萬選，才會選了你當他的妻子。”
“你善良聰明，活潑可愛。你們兩個人的性格是互補，奶奶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可能會改變他。奶奶希望你把她從黑暗的世界裏拉出來，給他光明和溫暖。”
“可是……你真的做到了嗎？從一開始你嫁進來的時候，你就一直想著離婚，不是嗎？”
“那你現在告訴奶奶，你現在還想跟他離婚嗎？”
“對不起奶奶，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千傾晚垂下頭，她不想嗎？
她想嗎？
她似乎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們倆現在這樣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
是在談戀愛嗎？
可是他們已經結婚了呀。
不是在談戀愛嗎？
可是……
她又真的好舍不得這份感情。
“晚晚，奶奶從凜夜小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奶奶虧欠他的東西很多很多。所以奶奶才想著用最好的去彌補她，奶奶覺得你配得上他。”
“凜夜，是江城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他很優秀，他以前是軍人，特種兵，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上將的職位。”
“如果不是因為他近幾年的身體越來越差，他是不可能從部隊裏麵出來的。”
“你也是當過兵的孩子，你應該能夠體會軍人的不易和艱難。凜夜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做劇烈運動，所以也就與軍人無緣了。”
“奶奶知道你也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能當兵，你們兩個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奶奶覺得你們應該會心心相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