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處長,你趕緊把瓊觴那小子帶到醫院來,我兒子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速度快點!”
“李局長,你先別激動,我們這邊正在處理中,陳副校長也在,你要不要和他通話?”
“你把電話給他!”
陳炳接起了電話:“李局長,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首先是李凱找了校籃球隊的很多人群毆瓊觴一個,瓊觴是為了防衛才出手的,而且區長的女兒也插手了,就是夏真,你也知道的!”
李家亮那邊沒了聲音,他遲疑了好一會兒,無奈說:“那先這樣,等小凱的傷口包紮好以後我會親自去學校。”
局麵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夏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給自己的老爸打電話,她也不想馬上出去,於是就裝作玩手機一樣給老爸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老爸,瓊觴出事了,如果你能抽出時間,可不可以來一下西津大學保衛處處長辦公室。
夏文同正在辦公室裏看一份外商的投資資料,看過女兒發來的短信以後頓時就猶豫了起來。
瓊觴能出什麼事?肯定是和人打架了,多半是把人打傷了,既然寶貝女兒向自己求助了,想必事態很嚴重。
自己就這麼闖到西津大學去顯然很不合適,可又有什麼辦法?如果自己不去,女兒會很傷心,而且很可能影響到對瓊觴的處理結果。
算了,還是得過去!
夏文同經過複雜的心理鬥爭之後叫上了司機朝西津大學趕去,在路上發給夏真一條信息——小真,你別著急,老爸很快就到。
當夏文同到時李家亮還沒有到。
陳炳和張雲對夏文同非常的熱情,張雲又是沏茶又是遞煙,陳炳也忙不迭問東問西。
夏文同坐到了沙發上,喝了一口茶,微笑說:“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免出點什麼事,對了,瓊觴,你來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瓊觴把整個事件的經過說了出來,夏文同的臉沉了下來,低沉說:“這個李凱的行為太惡劣了,心狠手辣!”
“李凱是很過分。”陳炳的風向徹底掉轉:“他不該找那麼多人打瓊觴。”
“我一直都很反感多個人打一個人的事。”張雲說:“以前處理這種打架事件,誰找幫手,我就首先追究誰的責任!”
可是李凱和校籃球隊幾個人躺到了醫院裏而瓊觴沒什麼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李家亮也到了。
看到夏文同區長在那裏坐著,李家亮萬分意外,忙不迭和夏文同握手:“夏區長,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
“你是什麼風吹來的,我就是什麼風吹來的。”夏文同說。
李家亮當上東華區工商局長的時間並不長,原來他在別的區工作,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區長的女兒在西津大學讀書的事,還從沒有對兒子提過,難道這次打架事件還涉及到了夏真?
難道自己的兒子和瓊觴是情敵?這麼一來可就複雜了,李家亮痛苦說:“夏區長,我兒子傷的很嚴重,瓊觴要負責的!”
“李局長,到底誰該負責先放到一邊,既然處理事情,首先要搞清楚是誰先挑的事。”夏文同很簡單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下:“所以啊,李局長,李凱的行為是很惡劣的。”
李家亮也清楚是兒子找人打瓊觴結果反被打了:“可是,我兒子躺到了醫院裏,臉上纏著紗布,門牙還掉了兩顆,肚子上和腿上多處淤青,瓊觴一點事都沒有。”
“李局長,你也是官麵上的人,見識麵不會比我少,那我問你,如果飛車黨搶包結果被包的主人揍了,警察該怎麼處理?”夏文同不緊不慢說。
“這個……”李家亮語塞。
“總之,不要太護短,不瞞你們說,我女兒和瓊觴是朋友,但我這次過來不是護瓊觴的,而是來說理的,我希望這件事能平和的處理下去,誰還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夏文同有些不悅。
周圍安靜下來。
兩分鍾後,副校長陳炳微笑說:“夏區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忙,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那好,我先走了,還有個會議要參加,陳副校長,你可是西津大學主抓校風校紀的人,我相信你會妥當處理的。”夏文同微微一笑就和司機一起走了出去,夏真也趕緊跟了過去。
夏真在夏文同麵前又蹦又跳,夏文同滿心的憐愛:“臭丫頭,真拿你沒辦法,這種事老爸打個電話過來就夠了,你還怕西津大學把瓊觴怎麼樣?你非要讓我親自跑一趟,這樣很不合適。”
“你都過來了,也護住瓊觴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夏真有些怨念。
“我隻是提醒你以後注意!還有,你要提醒,以後即便是有衝突和人動手也要注意分寸,他是功夫高手,很容易致人重傷,如果一不留神把人打死了,麻煩可就太大了!”夏文同用指頭點了一下寶貝女兒的腦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