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睨了吳起一眼,沒理會他。
宮人進來通報的時候,周墨淮坐在床榻上攥著手裏的衣服發愁,這半遮半掩的薄紗,怎麼穿得出去呀。
“周將軍,冠玉殿下要見你。”
周墨淮一手捂著臉,另隻手無力揮了兩下,“你先讓他們等一下。”
那宮人邁著小碎步跑出去了,周墨淮抬眸,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淼,“陛下不準我出去嗎?”
林淼搖搖頭,“準。”
“那陛下為何送來這件……”周墨淮捏著薄紗衣抖了抖,“這能穿嗎?我怎麼見人呀。”
“陛下吩咐了,周將軍今日就穿這件,陛下也沒說不準周將軍見自己的朋友。”林淼咬得很死,不肯退讓。
周墨淮捏著這件薄紗衣,欲哭無淚,他將紗衣兜在眼睛前,林淼的輪廓看得清清楚楚,比帷幔都薄,這東西穿身上跟沒穿有什麼區別,他若真的穿了這薄紗衣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陛下,就沒有留下其他衣物給我嗎?”周墨淮還抱著一絲僥幸,想著這是溫文瀾在跟他開玩笑。
當看到林淼搖頭之後,周墨淮裹著被子往後一倒。
得,陛下回來之前,他也不用見人了。
“算了算了,你去告訴冠玉,我今天誰也不見。”周墨淮捂臉,得溫文瀾回來後他把衣服要回來才行呀。
林淼親自出去回了冠玉,“殿下,周將軍現在不方便見客,請先回吧,晚些時候周將軍自會親自去找你們的。”
冠玉又是一僵,他板著一張臉,心情很不好,當著吳起的麵,他已經被叫做“殿下”兩次了。
不過見出來回話的是身著宮監官服的林淼,冠玉猜到定是溫文瀾又在折騰周墨淮,心裏舒坦了三分。
周墨淮出不來,他們也進不去,冠玉隻得帶著林淼先回去了,反正溫文瀾不回來,周墨淮是出不來的。
“軍師,為何他們都叫你殿下呀?”離開錦鸞殿,吳起小小聲問了句,能在宮裏被稱作殿下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冠玉自然不會回答吳起這個問題,這種羞辱的事,他是不會說的。
沒走兩步,冠玉眼珠子一轉,他突地停下腳步,“你想不想看看宮裏的景色,我帶你去。”
宮裏的華美看得吳起心裏癢癢,聽冠玉說能帶他在宮裏轉轉,當即點頭如搗蒜,他認為,冠玉有這個資格帶他在宮裏四處走走。
冠玉帶著吳起在長安宮裏四處遊走,看似瞎看亂逛,實則在一點一點往禦書房那邊靠近。
原本冠玉想著,現在挪去禦書房應該可以撞見溫文瀾,到時候溫文瀾看見吳起,說不定會想起把周墨淮放出來。
反正即便是擅闖禦書房,看在周墨淮的份上,溫文瀾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冠玉遠遠地,似乎看到了溫文瀾的身影。
他們和溫文瀾中間隔了一道池水,那邊的綠柳成蔭下,隻有溫文瀾和另外一個人獨處[大概是溫文瀾在出軌的邊緣試探吧,大概是她有意不讓周墨淮離開錦鸞殿的吧。],看那人的衣著,應該是朝中的四品大臣,他前後望望,不言不語都不在。
冠玉眯著眼睛想看清那人是誰,忽見那人抬手摘下落在溫文瀾發間的一片綠葉,溫文瀾也沒有怪罪他,兩人在原地說了會話,又繼續沿著池邊小道向前走去。
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分的舉止,但怎麼看,兩人的關係都沒那麼簡單。
“軍師,你怎麼不走了,那邊有什麼嗎?”吳起順著冠玉的視線看去,被冠玉一步竄上前擋住了視線。
“沒什麼,我們再往那邊看看吧。”冠玉把吳起帶向遠離溫文瀾的方向,也不打算往禦書房去了。
畢竟溫文瀾現在人都不在禦書房,去了又什麼用呢?
況且,萬一在這裏與溫文瀾正麵遇上,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周墨淮也救不了他們。
冠玉又朝溫文瀾的方向回望了一眼,匆匆走了。
兩人在禦花園裏玩了一圈,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回到先前留宿的宮殿裏,吳起原以為周墨淮已經在這等他們了,不想一個人也沒有。
冠玉睨著吳起失望的模樣,不由得在心中好笑。
溫文瀾現在跟別人玩的正歡,根本沒有回錦鸞殿,周墨淮又怎麼出的來呢?
“我看他現在一時半會也過不來,不如我們去將軍府那裏等等吧,那裏是溫文瀾賜給他的,他總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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