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這一路走來,可是從來都沒有到過這麼大的城池。足足在城門口站了半刻鍾之久,才回過神來。驚訝過後,韓月香又露出了悶悶不樂的神情,眉宇間的憂傷之色顯露無疑。
封宇在看到韓月香的表情後,低聲的歎了口氣,眼中也是閃過了痛心之色。這裏可是到震陽穀的最後一站了,下次就應該是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他二人在此城中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依然是二人登記一間豪華間。此次,他們並未像以前一樣到決鬥場角鬥,也沒有練功,而是成天的待在房間中。
有時相對而坐,靜靜的看著對方,有時又各自低頭沉思,也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
到了晚上的時候,盡管韓月香已經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可封宇總還是能聽到韓月香的哭泣聲一直持續到天亮。
每每聽到韓月香的哭泣聲,封宇都心如刀絞,難以入睡。經過這半年的時間,他很清楚師姐對自己的情誼,也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經被師姐裝的滿滿的了,已經不能容忍任何人對師姐的傷害。但是,他還是怎麼也想不通師姐為什麼執意要去震陽穀,這讓他很無助。
轉眼間,兩人已經在城中待了十多天,彼此看對方的眼神中那濃濃的依戀之色不減反增。
“師姐,我喜歡你,求你不要去震陽穀了。”封宇再也承受不了現在的這種壓抑的感覺,表達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韓月香在聽到此話後,眼淚如潮水般的湧出了他的美目,一下子就撲進了封宇的懷中。仔細的感受著封宇那已經頗顯寬大的胸膛上傳來的心跳之聲。
“師姐也喜歡你。”
封宇緊緊的抱著韓月香,用手輕撫著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滴在了韓月香的臉上。
韓月香抬頭看著封宇,露出了痛心之色,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去震陽穀,自己的師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但她現在修為停滯不前,更是家仇未報,她也隻能走這一條路。
封宇也看著韓月香,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痛苦。
韓月香抬手輕撫著封宇的臉頰,為他拭去淚水。封宇也是用他那寬大的手掌,輕輕的為韓月香擦去淚水。
二人直從早上相擁至晚上,此期間,誰都沒有說話。
第二日,韓月香提出今天就要到震陽穀,封宇一驚。但在看到韓月香堅定的眼神後,封宇把肚子裏所有挽留的話語都壓了回去。
在出發的時候,韓月香把他的香唇印在了封宇的臉上,隨後便轉身流出兩行清淚出了房間,封宇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韓月香的身後,向震陽穀方向行去。
二人一前一後,緩慢的行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原本以二人的速度,兩個時辰便可到的路程,可是直走到天色漸暗才堪堪看到震陽穀的山門。
二人行到此處,立即便被震陽穀的巡山弟子發現,喝止了他們前進,也把他們從各自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我二人無意冒犯,是來找你們震陽穀的仲宜芷的。”封宇上前答道。
“我震陽穀的仲長老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那巡山的女弟子,在看到竟然是一個男人要找仲宜芷便氣不打一出來的怒道。
封宇聽到此話,一陣氣結。他並不知道那仲宜芷竟然是震陽穀的長老,所以剛才隻能直呼其名。
“是我要找仲長老。”此時韓月香上前道。
那巡山弟子在看到韓月香後,眼中的怒色瞬間便消失不見,換之的卻是一種柔和之色。“你找我們仲長老有什麼事嗎?”
封宇看到那巡山弟子的表情語氣變化,不禁一陣愕然。沒想到這震陽穀的一位聚氣中期的巡山弟子已經對男人產生了這般大的敵視之心,頓時心裏又對韓月香的以後,多了幾分擔心和無助。
“我找你們仲長老有急事,還請姐姐能替我通報。”韓月香道。
那巡山女弟子在聽到韓月香叫她姐姐後,好像頗為受用。
“可有信件?我可以代為轉交。”那巡山弟子繼續道。
“有。”韓月香取出了臨行前敖敬天交給她的那封信,遞給了那巡山弟子。
“你們先在這裏等著,切不可再前進一步,我現在就回去通報,仲長老能不能見你,就看她老人家是否願意了。”那巡山弟子在接過信件後,繼續柔聲道。
“好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韓月香回道。
那巡山弟子看了封宇二人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