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這,死亡的氣息
有訥子手指輕動,在溪兒還在聚精會神注視之時,丞梨的身體猛地不聽使喚。瞬間,站立,出手,貫穿。
共工雖然立刻叫出了:“溪兒!後麵!小心!”但是,太遲了。那一瞬間,共工崩潰了,祝融瘋了一般,畫戟出現在手上,在有訥子正欲移動到他和丞梨身旁前的刹那,一戟從背後刺穿了丞梨的左胸膛。
“不要——”共工剛想阻止,見丞梨的血已經滴下,頭不自覺向下一側,眼睛的淚,接著剛剛的那一股,流過臉頰,滴在地上。
“梨兒!”顯然有訥子是想在丞梨殺溪兒得手後立刻救回丞梨,可祝融的失控讓他始料未及。丞梨轉過身來,眼睛的黑色氣息慢慢消失,呼吸也點點衰竭,笑著,看著祝融,閉上了眼。
“這是,蠱?”祝融似乎也明白過來了,瞬間,大叫出來——丞梨?梨兒!——撕心裂肺。他神誌開始模糊,頭一晃晃地,似乎要倒下,而憤怒地有訥子到了祝融身旁的刹那,一拐杖重擊在祝融額頭,本就欲倒下的祝融,徹底躺在了那裏,眼角還有一絲淚水,可頭骨卻碎盡了,隱約可以看到流出的腦漿,但是無臻已經不忍再看下去。
“丞梨,梨兒!”有訥子的思緒也明顯有些混亂,他本來自信自己可以完美地救出丞梨的,可是……
這一切10秒鍾不到,無臻也呆住了,完全沒有緩過神來。
共工腦海一片空白,癡傻般念叨著溪兒和融弟,淚水,將神誌淹沒。天似乎在旋轉,地好像在晃動,共工身體明顯不穩,他走到溪兒身邊,跪在那裏,淚滴在溪兒的眼角,順著溪兒的臉頰,不停地流下。顓頊也到了不周山巔,見到這副光景,不知所措。
“融哥,姐,丞梨姑娘,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抓狂地跑到共工身邊,“大哥?大哥。大哥!”顓頊使勁搖晃共工身體,可是完全沒有反應,便一掌抽過去,共工醒了一點。共工苦痛地做出扭曲的笑臉:“啊,你來啦,你姐她……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共工在顓頊的幫扶下站了起來:“快,把你溪兒姐抱到女媧母親那裏去,快啊!”
“哥,那你……”顓頊抱起溪兒。共工搖晃著頭:“我?我當然是——滅了眼前這個人啦……”
“快滾!”共工左手一掌將顓頊打出不周山,顓頊猛吐了一口血,正欲回頭,共工已經施展了更加強大的結界。顓頊猶豫片刻,立馬抱著溪兒前往東海方向。
“有訥子,你不是要見識你所希望得到的力量嗎?現在我就給你看看。”共工撕碎了左手的袖子,在手臂之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共工默默地念著一些東西,隻見那印記點點消失,全部沒有的瞬間,共工的右臂上的傷也恢複了,身體得到巨大的強化。空氣在他身旁加速旋轉,他左手一揮,地麵開始碎裂。
“這就是盤古的力量嗎?”有訥子開始興奮起來了,“很不錯啊,這感覺。”
東海之畔,女媧剛從海底出來,艾禾便匆匆向她說明了情況。無臻見到女媧的那一瞬間,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卻又覺得很模糊,想不真切。無臻的煩惱已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地,況且當年先生向我敘述時,也沒有過多地提到他當時的心情。廢話不多說了。
女媧和艾禾在趕往不周山的路上,遇到了抱著溪兒的顓頊,女媧見狀,不禁心痛:“溪兒,怎麼會?我不是把她關在思過房了嗎?”顓頊便把溪兒交給艾禾,詳細地把情況說了一下,女媧右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糊塗啊。”
“母親,你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去東海幹什麼?”顓頊問到,“如果你不去東海,一定會注意到溪兒姐的事的。”
“找一樣失蹤了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有訥子幹的。”女媧思考幾秒,“不好,這樣的話豈不是調虎離山,共工!快,要阻止共工。”
“不是應該阻止有訥子嗎?”艾禾問到。
“說不清了,快走。”
……
共工左手持銀槍所變的寒氣之劍,殺氣、寒氣,充溢不周山巔。有訥子欣喜若狂:“你終於肯用了,這盤古的力量。”
“當年,盤古死時,大部分力量都不知所蹤,唯有一部分力量被封印在後代左臂之上,子孫更替,力量便會傳到長子長女身上,先前擁有力量的人在死之前還是可以借用力量的,如此,那盤古力量便世代流傳,為的是以防某一天惡念神壇被打開後無人可以收服。當年惡念神壇被打開時,我們的祖先恰好臨盆,我想,當年那個神秘人物定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掌握好時機的。不然伏羲帝也不會死去。”
“這力量正是屬於我的,卻被你那個傻瓜母親得到了。現在,把你的左臂給我,這樣我有辦法讓他變成我的。”
“你認為我會給你機會嗎?”共工腳一蹬,巨大的坑形成,他一劍斬下,有訥子的拐杖斷裂,有訥子立刻使出一招青龍門裏藏匿的仙術,呼喚出了盤古大蟲。這盤古大蟲是當年盤古‘開天’除盡塵霾後,用來鬆軟土壤,便於耕地的‘辟地’之神物,是土之屬性精靈之一。大蟲長約50米,似蛇似蚯蚓,然而非蛇非蚯蚓,獠牙如豹,似有鷹爪,時而有翅,時而有鱗,巨尾有如千斤重,微微一掃,共工便吃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