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給我跪伏”
“又快一天了。”李緣氣喘籲籲地看著童子,“為何還是打不過他?他的劍法並不高明,招數我都能看破,為何身體似乎就是不聽使喚,跟不上自己的思維?”
修魄看著突然停下來的李緣和童子,眼神稍微有點變化:“看來你似乎要明白了。”
李緣凝視著童子,心裏琢磨著:“對,沒錯,的確是自己的體能下降的很快,尤其是呼吸,總是覺得怪怪的,對了,說起來,昨天出這裏後呼吸好像是立馬順暢了很多啊。”李緣想起來了,昨天出這個訓練場前還氣喘籲籲,出去後便好多了。
“這麼說,難道並不是因為自己在行走中恢複了體力,而隻是因為這個訓練場的關係?”李緣猛然側頭看看修魄,然後笑笑說,“隱者啊,我明白了。你的這個訓練場似乎可以影響人的呼吸,使得人的體力會極速下降啊。”
修魄欣慰地一笑:“沒錯,人的生命需要呼吸,可是,在空氣中,能夠真正為身體所用的氣體是有限的,而這裏,可以把那氣體的濃度降低到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所以這裏的生命維持是很難的,但是由於你本就是高手,呼吸不快,所以一進來這裏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一旦使用體力,就會慢慢察覺到異樣,體能也會下降得很快。”
李緣馬上便問道:“這樣的訓練除了體能的訓練還有其他吧?”
“沒錯。”隱者回答,“神天木幾乎直入雲端,而你不使用法力的話,越到上麵呼吸會越困難,那裏的氣體極少,所以需要你能在氣體不足的情況下也能維持足夠的體能,這便是訓練的另一個也是更重要的目的。”
“原來如此。”李緣轉頭看看童子,“喂,小鬼,接下來不要手軟哦,繃緊神經,不要被我傷到啊。”
童子禮貌地說道:“既然您這麼說了,我也得拿點真本事出來了。”李緣聽完,眼神一愣,童子極速的輕功飛來,劍式明顯變化。李緣躍身應戰:“想不到你本事這麼高,深藏不露啊。”
劍光,交織……
黑色的地方,黑色的門。
“叔叔?”淚靈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響指一彈,周圍的牆壁上鬼火燃起,男子蒼白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白色胡子,他身高比較矮,走路卻很有力,走到淚靈麵前,他說道:“對,我是你叔叔,等你來這裏很久了。”
……
無臻的眼前一片黑色,帶陽光盡灑之時,他發現所有的眼前情景都變得不認識了,可仔細看看,總覺得又有點熟悉。“怎麼回事?”無臻正納悶。發現腳下的地麵上一匹異獸在奔跑,上麵是一位士兵。
小村莊很是寧靜,一群人圍在一條大河旁邊,一位年輕俊秀的男子正在指導村民們如何利用水去更加充分地灌溉田地。沒錯,是他!共工。
無臻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這是遠古?這麼說,我又無意間進入了那個自稱淚靈叔叔的男子的回憶中了嗎?”
“王!”適才那個士兵匆匆趕到了,他跑到共工麵前,急吼吼地說道,“王,不好了,祝融集合大軍即將攻來了,他們送來戰貼了!”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鴉雀無聲,不約而同地看著共工。共工神情嚴肅,思考了三秒不到,立刻說道:“大家放心,我,不會讓那個人踏上我們的家園。”
“王,吾等願意為你死戰!”無論老幼,無論婦孺,在場的人都同時半跪而下,大聲地說著自己的誓言。
“記住,你們不是為我而戰,是為了這片寧靜祥和而戰。”共工莊嚴地說到,然後他吩咐道:“找來艾禾,告訴他,備軍!”
“是!”
久久,共工遙望著廣袤的平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一位中年男子走來,隨著共工的視線望去,問到:“共工,你看什麼呢?”
“是蚌叔啊。沒什麼,在思考著什麼時候這個天下能從戰亂中走出來。”共工回答道,“對了,蚌叔,不要讓溪兒知道開戰的事,讓她在女媧母親那裏就好。”
“明白。”蚌叔回答到。
深夜的遠古,星光璀璨。詩意的美,遠不是無臻印象中自己生活的時代的那霧霾的天空可比。
“咚咚咚——”
“誰啊?”
“我,有訥子。”
驟然大門打開,一隻手伸出門來將有訥子拽到屋內按到桌子上,一個拳頭猛然打向有訥子的臉!
“住手,蚌兄!”有訥子乞求道,“我是來說明情況的。”
蚌叔停手了,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我是好友,我本不想這樣,可是你竟然慫恿祝融開戰,我真的是想殺了你。”
有訥子在桌子上被按著不能動彈,他連忙解釋說:“不是我的錯啊,真的是祝融一意孤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強牛脾氣誰攔得住!”
蚌叔鬆手了:“這麼說,不是你慫恿的了。”
有訥子站直,理理衣服:“真不是啊,今日我就是來找你解決這件事的。”
“怎麼說?”蚌叔示意有訥子坐下。有訥子說道:“現在的情況來看,祝融是非要和共工一較高下了,不過,還有挽救的機會。”
“快說!”
“溪兒。”有訥子說道,“唯有溪兒可以同時阻止祝融和共工,他們兩個人對溪兒的情誼你豈是不知?”
蚌叔猶豫了,畢竟有共工的囑咐在先。有訥子見狀,忙說:“我說老兄你猶豫什麼啊,天下戰火將燃,你還在這裏忸忸怩怩,哎,我……”
看到有訥子著急的模樣,蚌叔深呼吸了一下,說:“好,我去找她!”
有訥子繼續說:“最好快,後天,大軍就要在大河之側交戰了!”
“今天馬上就完了,準確地說,我們隻有一天時間了?”蚌叔反應過來。有訥子嚴肅地點點頭。蚌叔立刻起身:“那我現在就出發!”
“喂,一定要成功啊。”有訥子吼到,而蚌叔已經出門遠去了。有訥子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拍拍自己的衣服,喝了口水,輕輕地說道:“辛苦你了。”
次日中午了,蚌叔在女媧的神殿外徘徊著,不時地,他問問仙女:“怎麼溪兒還是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