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一愣,馬上回過神來,借著身後那人的力道一躍而起,一腳朝車裏的墨鏡男臉上踹去。
啪!
墨鏡男不躲不閃,左臂一橫,就格開了柳下惠的腳。
緊接著,他順手一抓一扭,竟打算直接把柳下惠腳腕扭斷!
咦?
柳下惠心裏一驚,急忙雙手抓住車窗,腰部肌肉猛的一縮,想把腿撤回來。
可墨鏡男的雙手,簡直比鐵鉗還要緊,柳下惠全力後撤,腿卻怎麼也拉不回來。
而且,墨鏡男似乎練過鷹爪功,十根手指仿佛鐵爪一般,死死扣住柳下惠腿上筋脈血管。
劇痛和過電般的酸麻感,從腳腕順著筋脈迅速向上傳導,一瞬間,柳下惠就感到整條腿都已失去力道!
與此同時,身後又忽然傳來一道破風之聲。
柳下惠耳朵一動,已聽出那是一條棍棒類武器,正朝自己小腦砸來。
急切間,柳下惠急忙放棄與墨鏡男的對抗,雙手一鬆,主動被他拉進了車裏。
呼!
鐵棍幾乎擦著頭皮揮過,砸在車門之上。那鐵皮的車門,被這一棍直接砸開一道尺來長的豁口!
可想而知,這下要是砸在腦袋上,不死也被打成腦殘了……
嘩啦——
砰!
鐵棍男跳進車裏,鐵棍猛地壓在柳下惠脖頸上,同時腳朝後麵一勾,便把車門拉了起來。
司機不用吩咐,直接一腳油門,調頭往來路開去。
十秒鍾!
從麵包車停下,到把柳下惠逼進車裏、調頭開走,前後一共還不到十秒鍾!
來往的行人,根本就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當然,車中的柳下惠,此時還沒被徹底製服。
剛才主動跳進車裏時,他也趁機在墨鏡男腰眼來了一拳。
墨鏡男硬扛了下來,抓著柳下惠的雙手沒放鬆絲毫,但從猛然漲紅的臉,就看得出那一拳讓他也不怎麼好受。
柳下惠本來,還想緊跟著再來一擊,爭取先把墨鏡男搞定。
可惜鐵棍男出手太快,幫墨鏡男解了圍不說,還製住了柳下惠的咽喉要害!
柳下惠武力雖強,卻沒練過什麼鐵布衫,柔軟的喉骨無論如何,都經不住鐵棍壓迫。
無奈,他隻好放棄對墨鏡男的攻擊,收回雙手,抓著鐵棍往上撐。
“呀!”
鐵棍男猛喝一聲,身子一躍而起,竟然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鐵棍上麵!
同時,墨鏡男探出腿來,一腳踹在柳下惠肋骨上,踢得他半邊身子酸麻,左臂一下子沒了力氣。
“咳……”
柳下惠再也支撐不住,鐵棍徹底壓了下來,剛咳了一聲,氣息就全被憋回了肚子裏。
“嘿,這小子還真難纏,怪不得老大要咱倆出手呢!”
鐵棍男抹一把額頭累出的汗,大喘著氣說。
“別放鬆!這小子內力起碼有二流水準,咱倆要不是互為呼應,還不一定幹得過他。”
“你千萬壓好了,等我先把他手腳筋脈廢掉,否則,他還有可能反殺咱倆!”
鐵棍男急忙點頭,不敢大意,重新全力壓住鐵棍。
而墨鏡男則深吸一口氣,快速緩解腰部傷勢。
剛才腰眼挨的那一下,把他氣海都給打亂了,搞得他到現在都提不起內力來。要想折斷柳下惠手腳,不用內力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