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坐在後座的貝爾摩德無意間抬頭突然出聲,伏特加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踩了刹車,gin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冷冷的睜開眼睛。
“vermouth。”冷酷如冰的語氣暗示著他不爽的心情,貝爾摩德沒有理會琴酒近在咫尺的槍口,自顧自的推開車門,走下車,gin愣了一下。
淩風適應了一下亮光,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淡金色卷發的美麗女人向他走過來,副駕駛座上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金發男人也跟了下來,女人來到他麵前,蹲下身,笑容滿麵,“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淩風愣了一下,沒有撒謊,名字而已,女人站起身和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的男人對視一眼,“我叫vermouth,他是gin。”
嗯?
“我知道,你叫龍·淩風對吧?”貝爾摩德看著一言不發的gin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蹲下身對著淩風來了一句,“星際戰獸。”
唔……
“來自七百光年外的曼卡星係,”gin出聲了,聲音依舊冰冷,但也有一些溫和,眼神也沒有了平時的冰冷無情,有一些希望。
咦?
“怎麼?你不是?”看著壓根沒有警惕意識的淩風,貝爾摩德很是失望,如果是陌生人突然說出真實身份,肯定會十分警惕的,可是淩風明顯沒有這個反應。
“不是,隻是從心底裏對你們防備不起來。”淩風有些鬱悶的回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沒有一點點驚訝、不可思議的情緒,不僅如此,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特別是那個叫gin的金發男人,一種很依戀、很依賴的情緒湧上心頭。
“嗯?”貝爾摩德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gin看著眼前的銀發銀孔的男孩,思緒萬千,你果然還活著,可是,gin卻不想去接觸了,淩風眼底的那抹純淨、天真,讓在黑暗中生活他感到刺眼。
“vermouth,走了。”gin轉身離開,貝爾摩德愣了一下。
淩風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突然出聲,“那個,我們是不是認識?我感覺你很熟悉。”
gin的腳步陡然一頓沒有回頭繼續走,淩風快步跑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gin看著這個還不及自己腿高的小男孩,心中有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打翻了。
“你受傷了,要治療。”淩風盯著gin的右胳膊,言簡意賅。
gin感覺他控製不住自己了,不由自主的彎腰抱起了淩風,和以前一樣輕,體溫比正常人的低,貝爾摩德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幕,伏特加已經目瞪口呆了。
淩風銀色的瞳孔對上gin墨綠色的瞳孔,然後?
然後,淩風伸手戳了戳gin的臉龐,順便還揪了揪,手感好好哦!戳臉還不夠,又揉了揉gin順滑的金色長發。
gin“……”為什麼失憶了還這麼愛戳他的臉?
貝爾摩德“……”果然,隻有little-boy敢這麼做,能這麼做還不被槍斃了。
gin黑著臉拍掉淩風的爪子,走進了保時捷356a,淩風摸摸頭,把頭放在了gin的胸膛上,蹭了蹭,眼睛微微眯起,好困啊……
gin看著縮在自己懷裏明顯已經睡熟了的小男孩,腦袋還在不滿的亂動,低笑一聲,摘掉淩風的書包,用風衣蓋住他,銀發小腦袋這才不動了,像隻樹袋熊一樣貼在gin身上。
gin輕輕揉著淩風的腦袋,細碎的銀發劃過指尖,gin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溫柔。
你還在,真好。
對於淩風來說,琴酒就像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打開心扉的人,或許,二十年前的初遇已經確定了這段緣分,如果沒有二十年前的那幾個月的相處,或許他們如今隻是陌生人,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幾經輾轉,他們在二十年後再度相遇,即使身份互換,二十年前,淩風是以成人的形態活動,而琴酒,則是一個小孩子,二十年後,琴酒抱著小孩子身體的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