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冷汗直冒,心髒都快跳出胸口,那道貫穿整個大樓的劍氣,剛才就是貼著他的臉飛了過去,作為證據,他一側的梢都斷了幾根。
這是名副其實的與死神擦肩而過。
伊芙看著自己的傑作,皺了皺眉,道:“這一下比以前差了點。”這讓在場眾人心中一陣翻騰,這他嗎還是人嗎啊??好在這個女怪物不在意他們這些無能醜,將雷恩與眼鏡一手一個拖了起來。一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女孩輕鬆的托著兩個大男人,著實是一副怪異的畫麵,可是沒有人不識趣的時候在這個時候點醒她,就連那些瘋了的人,比如方文石的智商這時候就飛了回來,他從伊芙出現便閉上嘴老老實實的。
伊芙走到大廳,又走了回來,站到一人麵前。
“跟我走。”
劉莉雙目無神,這一晚對她的精神衝擊實在太大,現在她就連恐懼的力氣也沒有。麵對伊芙不可置疑的語氣,她兀自點了點頭,扶著牆站起來。
伊芙遠去,遍布大廳的寒冷感驟然消失,繃直身體的眾人頓時撲通撲通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獨眼更是再也支撐不住,一翻白眼暈了過去。在他腦海中最後的記憶是一段資料:
銀色殺手伊芙,所屬公會荊棘花,位階白銀5,選者,真實實力堪比黃金。
入夜。
晨光透過窗簾的一絲縫隙頑皮地跳進來,雷恩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雪白的花板上掛著一個白熾燈泡。
“疼疼疼。。。!”雷恩眉頭一皺呻吟出來,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傳來無比的酸痛感,就像有人用無數的針不停地紮著他的身體。強忍著痛苦,雷恩坐起身在床前那個巨大的落地鏡前檢視自己的身體。
身上破破爛爛沾滿血跡的襯衫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紅色短袖,下身也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牛仔褲。雷恩感到一陣頭大,拚命的回想昨晚生的一切,記憶最後定格在一個銀少女那裏。
那個一出場就僅憑一人震懾全場的伊芙,事後回想起那磅礴如山的壓力雷恩就是一陣心顫,在那等力量下五級的獨眼連動一下手指也成了空想。
嘭。嘭。門外響起兩下敲門聲,房門打開露出伊芙的身影。伊芙穿著淡黃色長長的露肩毛衣,一雙白皙滑膩的長腿裸露著,雷恩不由臉上一紅,伊芙的毛衣一直到大腿根那裏,誰也鬧不清那毛衣下麵是不是有條安全褲。
可是這個妹子顯然沒有顧慮到雷恩的感受,她表情淡然,仿佛不管生什麼都不能讓她動搖分毫。伊芙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瓶農夫山泉和一份披薩,她將這些放在雷恩麵前的桌子上,道:“吃吧。”
“謝謝。”雷恩幹澀的道。他有些無地自容,按照他與荊棘花的契約,作為對方的‘奴隸’,他非但沒能創造價值,反而給他們帶來一個碩大的麻煩。
雷恩沉默了幾秒,問道:“我的衣服是你給換的嗎?”問完他頓時就後悔了,因為他注意到床單是可愛的粉色還印著一個泰迪熊,床頭上還擺著一個一米大的毛絨機器貓,十有**這就是少女的閨房。
況且那晚到來的隻有伊芙一人,除了她又能有誰?這一問弄不好就會被當成猥褻。雷恩意識到這點後連忙擺手,急促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嗯。。。我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