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雷恩叼著煙蹲在村頭廣場,聽幾個老頭子閑聊。
其中一個頭花白,佝僂著腰,話都不穩的老頭抱怨道:“那群混蛋孬種,俺們好好地家,你他憑什麼就給咱拆了?”
另一名老眼昏花的老頭,也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的土地是**給的,我們有合法權!他們非要拆,就砸死我這把老骨頭吧。”
這時走過來一個四十來歲,穿著黑色棉衣的男人,將坐在石頭上的老頭抓起來,不滿的道:“爹,回去吃飯了。你可別什麼又死又活的,那群人今晚上還會來,他們人多勢眾,咱們拿什麼反抗?”
老頭一聽來了氣,一把甩開中年人,吹胡子瞪眼的罵道:“你這個畜生兒子,你還有點出息嗎,他們搶咱家的房子你就看著不管?你還是一名合格的**員嗎,就整他嗎打牌打的啥也不會了?”老頭氣的老嘴一張一合,眼看就要一翻眼過去,他哀歎一聲:“想當年**領著紅軍的時候,長征十萬八千裏,那時候咱們的戰士怕過啥啊,怎麼到了你這一代都成了孬種呢。。。”
那中年人被老頭氣的一臉陰影,可又不敢凶這個死老頭,還真怕把他活活氣死,隻好連拉帶哄的把他拖走。
看著那老頭消失的身影,雷恩若有所思。想了一會,雷恩拍拍腚後麵的土,走到廣場中央。
在廣場上有二十來號人,基本都是男人,除了五六個老頭子剩下的都是壯年。雷恩看了他們一圈,吼道:“那個大爺的話對,我們就看著那群狗樣的拆我們家,砸我們東西?咱們就這點出息?”
人們看向雷恩,有幾個中年人湊在一起低語道:“王六不是去他們家了嗎,他怎麼一點事沒有?”另一人搖搖頭,“這裏麵古怪的很。”
另外,幾個性子烈的直接站起來指著雷恩頭皮罵道:“你這個娃娃懂得什麼,要是能把他們打跑,我們早就上了!”
“你是誰家的孩,這麼沒有教養?你不知道這裏都是你長輩?”
後者看上去挺麵生的,應該是村西頭的人。雷恩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一聲,“長輩?就你這個縮在這裏不敢冒頭的,還敢叫長輩?丟臉。”
這人脾氣不,聽見雷恩這麼不加掩飾的嘲笑,臉一紅就衝過去要動手。雷恩玩味的看著他,像這種混賬欺軟怕硬慣了,典型的漢奸一個,村裏這樣的俗人還真不少。
但是也有人認同雷恩的話,幾個老頭子齊聲叫好,拉住了那個中年人,一個老頭嚷嚷著道:“這個娃挺不錯,還有點革命戰士的血性。”
老頭了這句話,雷恩緊接著趁熱打鐵,一揮拳頭高呼道:“既然那群狗雜種今晚還來拆我們的家,今咱們就不睡了,非砸死他們!”
聽到雷恩的話,老頭子們眼睛一亮,可算有個年輕人出了他們的心聲,本來幾個大人還想反駁,可看著老頭們瘋狂的眼神,默默閉上了嘴巴。
老頭子起瘋來他們還真不敢惹,誰把他們弄急了,兩腿一伸倒地升,那你怪誰?
晚上七點鍾,這個消息飛一般在村子中傳遞開來,大家都知道了一個叫雷恩的娃,揚言將狗雜種打出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