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兩人說話聲隨著海風時斷時續地傳來。
劉玉合的聲音：“反正我什麼都沒說……你們……的事我也都做了……郭……也不是我出賣的。……刀還給你們……”
另一個人說：“你要為此事……負責……”
李默的餘光看到，他把分子刀拿在手裏，慢慢拔出分子刀。
李默看看懷裏目光朦朧的辛小佳，按下她的鼻子：“醒醒，要行動了！”
這時，另一個人對劉玉合揮出一刀，劉玉合發出一聲大叫。
李默大喊一聲：“住手！”放開辛小佳，拔出槍來，“啪啪啪啪”連開幾槍。
那人頭上戴著連衣帽，和黃劍鬆被殺那天監控裏的人一樣。原來黃劍鬆是他殺的，不是郭建宗。
那人也掏出槍來，對著李默連開幾槍。李默趕緊拉著辛小佳趴在較高的防波石後麵。
李默喊道：“你無路可走了，投降吧！”戴上眼鏡，衝了出去，邊跑邊開槍。
那人開了兩槍，回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李默想，那邊是死路，他跑不了的。看到那人左手中拿著分子刀，邊追邊瞄準他胳膊，“啪啪啪啪“一氣把剩下的九發子彈打光。
那人大叫一聲，分子刀掉在了地上。李默邊追邊快速換彈夾，又連打出幾槍。讓他無暇做其他事。
辛小佳掏出槍來，對通話器說：“你們看好公園那邊，防止他從公園大堤逃跑！”
李默正追，防波石堆成梅花樁一樣，他高高低低的又跑又跳。不想轉個彎那個人就不見了。然後就聽到了汽油發動機的聲音。
“不好！他有船！”李默趕緊追上去，“失算！”。
但已經晚了，一艘小遊艇正駛向大海。李默站住了，雙手端槍，瞄準那人又把子彈全打了出去。兩槍打在船尾。那人胳膊上流著血，回頭看了他一眼。
辛小佳在後麵，看著李默雙腿微曲，雙臂端平，兩手緊握槍，目光犀利地盯著前方，快速地扣動扳機，雙臂穩穩地一動不動。強勁的東海的風吹起他的風衣，和他的黑發。辛小佳看呆了。那人逃走了，李默仍然雙手端槍對著遠方。
辛小佳叫道：“不要動！”
李默一回頭，原來她在拿手機拍照，邊說：“好帥啊！”
李默也“切”了一聲。馬上說：“完了，近豬者蠢。我居然也學你說話了……”
辛小佳上去檢查劉玉合的情況。分子刀劃在他胳膊上，就被李默嚇跑了，生命無憂。李默揀起那把分子刀。拔出來看了看，灰色的，不像刀，側麵看就看不見刀刃。
李默看看劉玉合的胳膊：“傷得不重，無關性命。但胳膊會有問題，或者截肢，或者斷臂再植。就是把被分子刀破壞的那部分截掉再接上。手術會比較複雜。血管皮肉骨頭全要重新接上。”又說：“細胞級別的傷害，你不會有痛感。隻有隱隱的一點不適感。你剛才的大叫聲並不是真的痛，而是對疼痛的預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