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佳衝進房間的時候。李默已經好好地走出了房間。
這時那個黑衣大個子走了過來。李默叫了一聲：“小佳，躲開！”
雙手一合，彈出分子刀。刀拳合一，直擊其麵部。大個子伸臂格擋，刀直穿透他的胳膊，又毫無聲息刺入了他的眼睛，直透他的大腦。他吭也不吭地倒下了。李默摸出屍體上的手槍，對準他被紮過的眼睛，又打了一槍，子彈穿透了他的腦袋。
李默看看他龐大的身軀，對辛小佳說：“他們是職業殺手，太厲害了。和你在邊境地道遇到的那個人差不多。”
辛小佳看他衣服上有幾個穿洞，胳膊和胸脯上都有，還有血滲出來，撲上去抱住他：“你受傷了？”
李默拍拍她背：“傻丫頭，沒事的。我沒受傷。我的防彈衣比誰的都多功能。還有自動出血功能。”
辛小佳抱緊他，開心地說：“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高明城看看他們，低頭呆了下，退了出去，去其他房間搜索恐怖分子。
李默追出去。雷正弦正與幾個黑衣人跳上一輛越野車。李默拿出一個小東西，類似子彈，要過辛小佳的手槍，裝進槍裏，對準雷正弦砰地開了一槍，然後又砰砰砰連開好幾槍，打得車上火星四濺。雷正弦看看全身，除了脖子有一點點不舒服，其他都毫無損傷。
雷正弦抬頭對他做個攤手動作：“又被我跑掉了！”越野車絕塵而去。
李默和辛小佳回到特案組。
辛小佳帶李默到她辦公室。她非要檢查他。
李默哭笑不得：“你要報仇嗎？”
辛小佳撇下嘴：“你當我像你那麼小心眼？”說著解開他的衣服，她要親眼看了才相信。
他的衣服上確實有幾個刀傷，槍傷沒有，但裏麵的防彈衣上似乎有點不同。不是她那種內衣式。而有點像保暖內衣，上麵有夾層，夾層中似乎有東西。衣服穿洞的地方還有東西滲出，她用手一摸，是血。她又緊張了：“還說沒受傷！”
李默說：“好吧，讓你看個夠！”掀起防彈衣，露出還算發達的肌肉，讓她看最裏麵。
她臉又紅了，但還是看了，她太擔心他了。看似受傷的地方真的沒有傷，就有點淤青。她相信了，抱著他舒了口氣。
李默笑她：“伊寧山上的仇終於報了？”
她伸手使勁掐他胳膊：“才不是！你怎麼老那樣想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李默疼得咧咧嘴，說：“好吧好吧。明白了吧？我是故意被他們抓住的。我的防彈衣比你的還好，能模擬受傷的效果。這次雖然沒搶到量子通訊器，但我有了通過他找到2299艦的方法。還知道他手裏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反物質核彈。”
辛小佳：“他告訴你的？”
李默得意地說：“這就是我為什麼故意被他抓住了。我胸口一刀是孫小瑩捅的。我故意忍了他們的刀，雷正弦以為我非死不可時才會對我說點真話。”
辛小佳吃了一驚：“孫小瑩？她會想殺你？”
李默說：“算了，她小孩子，反正也沒真殺死了我。不過她的精神狀態是很有問題，這次要在她身上做個實驗了。她這樣下去非死不可。雷正弦還沒能力保護她，遇到事情他隻顧自己，就他那德性，他犧牲了孫小瑩也沒多大感覺。而且孫小瑩這樣發展下去，總有一天會被雷正弦厭棄，像當初陳強對她媽媽孫長玉一樣。”
辛小佳：“好吧，希望她能活著，不要像她媽那樣短命。
李默讓孫陽監控一個特殊的量子點。
上海中心大廈樓頂。上海中心的頂端像一個張著的大嘴，整個大樓這樣看就像一條吃天的大蛇，600多米長。咽喉部位在嘴下十幾米，是一個平台。嘴唇高出來，形成一個環形的巨大的觀光大道，外麵是欄杆。這樣看整個頂部也像一隻直徑50多米的圓三角形大碗。
孫陽監控發現，雷正弦要在上海中心大廈的最頂端見某個人。
李默進入上海中心大廈裏超高速電梯，世界最快的電梯，55秒上到118層，電梯速度每秒近21米，相當於時速74公裏，和市內高駕路速度差不多了。上升的感覺很像飛機起飛，耳朵有壓痛，會瞬間聽不見聲音。如果是辛小佳來，她肯定暈電梯。李默幸災樂禍地想。
李默下來再乘另一部專門電梯登上第127層，再從一個扶手電梯登上頂層的露天觀光大道。真正的上海之巔，632米。上海最高的山佘山海拔最高處也才99米。
李默這次用了量子易容術，變成了一個須發盡白的中國老頭。他發現須發變白改變人的形象效果最明顯。一般來說，人不會把一個頭發全白的人和一個頭發全黑的人想到一起。
須發盡白的李默像觀光客一樣，背著一台單反相機，在稀稀落落的遊客中間東拍西拍。旁邊上海金融中心的大樓和金茂大廈這些曾經的上海第一高樓，都紛紛敗下陣來，看上去就像上海中心大廈的小弟弟。再望下去，似乎大半個上海都收歸眼底了。黃浦江成了一條彎曲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