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張寧聽到有人在大力的敲門,“有人在家嗎,小荷,在不在家?”張寧聽到門外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趕緊跑了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隔壁的劉奶奶。
劉奶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荷,還好你在家!”她喘了口氣,“我們家老頭子剛才一直說喘不過氣來,我讓他去醫院他也不願意去,說睡一覺就好了,可是在床上躺了半天,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直嚷嚷著說頭一陣陣的痛,我一個人拉不動他,你能不能來幫我個幫,一起幫我扶他到醫院去!”
張寧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劉奶奶夫妻兩個為人都很不錯,他們在郊區還有塊自留地,總是會給關媽媽送點自家長的大蒜、韭菜,見人都是樂嗬嗬的,尤其是劉爺爺,老頭還是名社區誌願者,沒事的時候就戴著他的大□□章,在街道裏張貼各種安全標語,還會巡邏治安,兼職調節鄰裏糾紛。張寧一聽他現在病急,連忙跟著劉奶奶竄進隔壁屋,把臉色已經青紫的劉爺爺扶了出來。
劉爺爺年近古稀,看著不胖,這分量卻是十足的很,張寧和劉奶奶家都在五樓,一節一節的樓梯下去也要費好大的勁。老舊的筒子樓的樓梯過道很是狹窄,分別挾著劉爺爺兩邊的劉奶奶和張寧,壓根就過不去。
“劉奶奶!”沒有辦法的張寧矮身頓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把劉爺爺放到我背上來!”
“哎呀,這怎麼行,你這身子板肯定背不動的,我來背,你在旁邊扶著點!”劉奶奶道。
“我年輕力壯的,再怎麼樣也比您力氣大呀,別猶豫了,快些吧,您在旁邊幫顧著點就是了!”
“哎!”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的劉奶奶隻好嚐試著把老頭放在張寧背上,劉爺爺還有點意識,掙紮著要下來,“我自己能走,放我下來吧,怎麼能讓小荷背我呢!”
“沒事!”張寧咬牙站了起來,站的她腿腳直發抖,背上的重量最起碼也得有個七八十公斤的,要是以前的自己可能還沒多大問題,可現在關小荷這小身子骨還真是有些吃不消。然而張寧天生就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把劉爺爺固定在一個比較穩當的位子上,探出她的腳,一節一節順著樓梯往下走。
她的牙關咬得緊緊的,剛拆石膏的左腿因為受力太大,又疼了起來。張寧欲哭無淚,後悔自重生以來沒有好好練練力氣,如今隻能咬牙硬抗,就算牙咬碎了,也要死扛下去。
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落,旁邊的劉奶奶也看不下去了:“小荷,靠著牆角歇會吧。”
“好!”張寧實在挺不住了,準備在三樓與四樓之間的樓道口把劉爺爺放下來,誰知這一泄氣導致她腳底一軟,“啊”驚叫一聲,帶著背上劉爺爺就要摔了下去。才傾斜了三十度,張寧的臉磕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撞得她鼻子一陣鈍痛,隨即被一個人單手環住,劉爺爺還壓在她的背上,前麵突然多了一個人擋住了她摔下去的節奏,張寧差點被擠成了夾心餅幹。
那人穩穩地接住差點摔倒的兩人,劉奶奶眼疾手快地扶穩他們,把劉爺爺從張寧背上放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地張寧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
“你們這是怎麼了?”頭頂的人問道。
張寧抬頭看去,竟然是吊著一隻手的顧二,她現在也來不及好奇應該在工作時間的顧二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這裏,她一邊喘氣一邊道:“劉爺爺病了,得馬上送醫院!”
“那讓我來吧!”顧二毫不客氣地從劉奶奶手裏接過劉爺爺,縱是隻有一隻手,瘦的隻剩一堆排骨,顧二也是輕輕鬆鬆地就將劉爺爺背起,飛速地奔下了樓,喘夠了氣的張寧跟在劉奶奶的背後,一邊跑著一邊感慨,這男女力量的差距也太他媽的驚人了吧!為什麼她以前就沒覺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