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張寧艱難地把自己翻了個神,跟孫鵬舉一樣,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她眼裏的孫鵬舉一直都高大的像一座山一樣,她從沒想過這樣一個人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去,那樣悲慘的生活,是她所沒有經曆過的。那樣出身的少年靠著自己的勇氣和膽量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的血,卻在一夕之間,他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煙消雲散,再次跌落在了泥土裏,也許永遠都沒有翻身的可能。
張寧的腦袋裏昏昏沉沉的,雖然姿勢別扭,但眼皮越來越重,許是昨晚吸入的□□還在起著作用,她終於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孫鵬舉站在窗戶前,手裏點著支蠟燭,他把蠟燭固定在窗台上,又回到床墊子上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樓下一陣發動機的引擎聲由遠及近,然後是一陣車輪碾著碎石板的聲音。孫鵬舉抽出手qiang快速上了膛,然後走到窗前,觀察著樓下的一舉一動。
“你為什麼一定也要把自己和別人逼上絕路呢,不能好好談一談嗎?”張寧一下子醒了過來,抓緊時間開啟唐僧模式,“你隻要不傷害他,我保證,保證你能得到一大筆錢,然後離開這裏,隨便你去哪裏,沒有人會攔著你!”
“閉嘴。”孫鵬舉吼道,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你明明不是壞人,而且你到現在還愛著他不是嗎,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孫鵬舉被她唐僧式的嘮叨惹煩了,掏出一卷封箱帶封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張寧拚命抗議,孫鵬舉拎起她,將她塞進衣櫃中,牢牢地關上櫃門。櫃子裏,一股朽木和樟腦丸混合的味道撲麵而來,熏得張寧腦袋疼。她掙紮著想要撞開櫃子門,舊式的木櫃門結實的很,被捆成粽子狀的她怎麼也拱不開。
“當當”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是誰?”孫鵬舉明知故問。
“是我!”門外,顧瞻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屋子裏隻有微弱的燭光,昏暗得看不清任何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門忽然關上,一隻胳膊扣住他的脖子,一支冰冷的qiang管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你還真是聽話,果然是一個人來的。”孫鵬舉將他壓到牆麵上,上下其手,將他全身搜了個遍,“膽量不錯,什麼都沒帶。”
“關小荷呢?”顧瞻隻看到孫鵬舉一個人。
“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約會,你最好不要關心我們以外的人。”孫鵬舉貼在他的耳邊,粗重的呼吸全部噴在他的脖頸上,他嫌惡地想要推開壓著他的那個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碰不得。”孫鵬舉手中的槍管向下,抵住他的tun部,將他束在腰帶下的襯衫下擺抽了出來,然後將槍伸了進去,沿著那道曲線向上,冰冷的qiang管在他的脊背上一寸寸的向上。孫鵬舉另外一隻手也不閑著,摟過他的腰,在他耳邊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夢裏全都是那一晚的事,我把你壓在身下,不停的gan你,你想哭,卻死都不肯出聲,咬著唇。”他突然探過頭來,伸出舌頭在顧瞻的唇角舔了一下,“那時候,你這裏都出血了,紅豔豔的,那欲求不滿的眼神,你從來都不知道,你有多美!”
“孫鵬舉!”顧瞻被激怒了,他的臉因為孫鵬舉的動作而變得扭曲,也不管仍抵在後背的槍,轉過身想要給他一拳,可他的身量畢竟比不過孫鵬舉,沒有兩下被孫鵬舉扭住手拖到床墊上,孫鵬舉將他壓在身下,“qiang可是上了膛的,你最好不要亂動!”
張寧在衣櫃裏聽的一清二楚,她急得心裏流血,用頭猛撞衣櫃門,也許是她的爆發力驚人,也許是上天不負有心人,那道門被她撞開,她由於用力過猛,也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