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水慕雲麵容冷凝的聽著若月講著目前他們目前的處境。眼神沉靜而幽深,與往日辨若兩人。
程雪染靜靜的看著那樣子的水慕雲,俊美的臉上,稍稍的閃過一抹莫名的驚慌。
緩緩的垂下眼簾,遮住自己內心裏那突如其來的莫名心緒,繼續沉默著。
而一直注意著程雪染的若雨,美麗的眸光中,驀然閃過一抹狠厲。
果然,他是喜歡她的!自己猜得真的沒錯呢!
雖然之前他一直冷漠的對待她,可是,她卻是敏感的覺察出來,他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的冷然呢,偶爾看向她的眼神,卻是帶著莫名的暖意的。
而這便是她嫉恨她的緣由,再來便是,她的到來,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寵愛,各個師姐師兄,都對她的愛護,少了許多,而她曾經最在乎的宮主之位,也被她半路奪走。
而這一切的一切的導火線便是,自己的示好,被程雪染,自己最愛的人忽視。
於是,她便決定除去她,不顧洛王的警告那麼做了。
可是,她暗暗咬牙,壓下心底的憤怒,她居然沒有死不說,還變得更加的吸引程雪染了!
大廳角落裏裏,一雙冷然的眸子,靜靜的把這其中的暗湧看了去。
冰冷的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
她好像嫉妒的過了頭了,臉上居然忘記了偽裝,就那麼把自己的欲望心思,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來了。
洛城城郊,一個不起眼的客棧裏,一個普通的客房內。
屋子中央,桌子的兩旁,一個狂妄邪獰的男子與一個秀雅而淡然的男子,正用靜靜的用眼神在對峙。
“嗬嗬……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兄,你可是不要考慮太久嗬,不然,你的家人嗬嗬嗬……”
半晌,獰邪的男子,輕笑一聲,淡淡的開口,嘴角帶著冷酷邪魅的詭異笑容。
李清然聽了那威脅味十足的話之後,隻是微微垂下眼簾,淡雅的開口道:“那不知道閣下要在下做些什麼呢?”
知道他便是劉王,卻是故意的裝作不知,心裏卻是徑自思索著,雲兒和娘親,她們該是不會有事才是,不論雲兒武功恢複沒有,那麼多人的保護,該是不會出事的,那麼自己就趕緊找到自己要的東西離開便好了。
因為,基於上次自己被擄的情況來看,他怕雲兒會冒失的衝過來救他,到時候就……
“尉遲將軍和李兄不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嗎?我隻是想要借他一個東西用用而已,嗬嗬……”
眼眸收回,淡淡的盯著自己的手指,劉瑜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李清然依然垂著頭沒有看他,嘴角卻是浮著一抹諷刺的笑來,心裏也冷笑不已,說得好輕巧哈,護城將軍的令牌,豈是說借就能借的?
懷著這等心思,還做得如此明目張膽,還真是個利令智昏的家夥呀!李清然在心底暗暗搖頭!
“不知道,是要借何物呢?”
假裝不知的抬頭望著他問。
劉瑜驀地轉頭,靜靜的看著眼神清澈的李清然半晌,才轉過頭去,勾起一抹神秘的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過是個小小的令牌罷了。”
果然!
李清然低頭淺淺一笑,抬頭,臉上已經恢複了無辜的表情,裝作不解的問道:“令牌?令牌似乎是不能借的吧!再說閣下要那令牌做啥?該不會是要……”最後一句語帶深意,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