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盛典的主角無嗔神僧,盤踞在中央位置的蒲團之上,雙眸緊閉,額頭不斷的滲出汗水,牙關緊咬,顯然是練功出了岔子。
“怎麼回事,無嗔師弟怎得會出現這等情況,何時生的?”
珈藍佛麵色陰沉,一雙璀璨的金眸之內帶著怒濤般的火焰,似乎要擇人而噬。
那負責照料無嗔和尚日常膳食的和尚,噗通一聲跪伏在地:
“啟稟師祖,無嗔師祖今日傍晚驟感不適,腹部鼓響,丹田內的勁氣亂竄。弟子通知了藥師院的師叔,但是到現在為止,尚無一位師叔趕來。”
金剛佛、珈藍佛、歸一佛、通光佛都是麵色一滯,爾後目光陰沉,看向了雷音寺藥師院座德運大和尚。
“諸位師祖,弟子藥師院未曾接到通知!而且今日不知為何七大煉藥師全部外出,十餘位精通藥理的弟子上吐下瀉,處處透著詭異。”
珈藍佛的指尖敲打在木椅上,看著無嗔抽搐的麵龐帶著一股殺機:“無論如何,必須要救治好無嗔師弟,他明日渡劫在即,不容有失。”
“歸一佛、通光佛兩位師弟,還請你們走一遭藥師院,看起來某些人膽大包,已經打算破壞本寺的盛典了。”
兩位佛陀微微躬身:“謹遵掌教師兄法旨!老衲等現在便去排查各院,不過能夠對無嗔師弟這等修為用毒的,當世也沒有幾人。”
一直一言不的金剛佛睜開了雙眼:
“吾門下弟子昨日稟報,遠古大森林的那頭老蟾蜍跑出來了,似乎已經毀約,在這個節骨眼上,諸位師弟多加心。”
聞言,包括珈藍佛在內的諸位雷音寺尊者都是身軀一抖,他們腦海中塵封已久關於五色妖王的記憶一一浮現出來。
那德運大和尚檢查了一下無嗔神僧的血液,也是吃了一驚:“五色毒,還有雪域曼陀羅的毒素,該死的,吾藥師院暫時配不出解藥。”
舍利塔最高層死一般的寂靜,八大分部的掌舵都是冷汗蹭蹭,麵露忌憚和恐懼。
“五色毒當今世上僅有那老蟾蜍的毒液能夠配置,沒想到那老妖竟然跨越數千裏海域,直入吾雷音寺聖山了。”
金剛佛心頭若有所思,雷音寺聖山所在乃是機密,老蟾蜍能夠尾隨而至,定然是有人帶路。
而雪域曼陀羅,唯有血魔塔聖地才能生長這種劇毒之物,算來算去,似乎隻有其餘血魔塔的掌教至尊才能無視那大霧了。
“賊心不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血刑好狠的借刀殺人啊!”
森冷的語氣聽得所有人心頭一冷,瞬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當即大怒。
珈藍佛捏碎了手中的佛珠,麵目含煞:“此事擇日再算,如今在聖山內不好找血刑那廝的晦氣,出了聖山,那就別怪佛爺了!”
通光佛和歸一佛都是強忍著怒氣,尊者開戰,驚動地,萬萬不可在萬佛聖山內掀起,那會壞了雷音寺的氣運。
“五色妖王三眼碧青蟾應當已經混進來了,兩位師弟隻需要盤查到那妖王的所在即可,莫要輕舉妄動,一切以無嗔師弟為重。”
金剛佛囑托了一番,便從舍利塔離開了,雪域曼陀羅的毒好解,但是五色毒當今能夠在個把時辰內解除的,唯有一人。
刀帝李滿樓!
下人都知曉李滿樓縱橫九州,難逢敵手,卻不知這個虯髯大漢,同樣是一尊頂尖的煉藥師。
論及對藥理、毒理的精通程度,更勝無數名醫。
朱九刀辭別了帝雲霄,回到了屬於他和李滿樓的廂房,正欲進院子,卻被一股颶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吃了一嘴的泥土。
由著他的性子,正要喝罵,瞧見了廂房外杵著的兩道身影,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將怒火吞進了肚子裏。
廂房外的赫然是他師尊李滿樓以及一位眉心烙印著金色紋路的和尚,恐怖的氣息在不大的院子裏交鋒,瞬間將地麵壓塌了三尺。
即使朱九刀再笨,也猜到了那老和尚的身份,定然是雷音寺的一尊佛陀尊者。
“怎的?金剛老兒,難不成李某給無嗔一個麵子,你還打算尋吾晦氣不成?”
金剛佛雙手合十,收了自己的威壓,傳音入密,將自己的目的給了李滿樓聽。
這位傳中的刀帝尊者原本懶洋洋的姿態不翼而飛,驟然間變得凝重起來:
“五色老蟾蜍出來了?那豈不是當初的封印失效,青蛇、老獅子也都恢複自由之身了?”好搜搜,即可最快閱讀後麵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