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再縱容下去了,雋熹啊,適當的敲打一下吧。祝師侄可以不拿下,但他的權柄削掉大半吧,至於其他手太煙的,直接彈壓了吧。”
煙暗之中,一位一直隱藏身形的重要人物開口了,他便是當年力主將周雋熹請回來當峰主的那位老前輩。
算起來,這一位鄭姓老祖的輩分比起這些隱修的長老還要大上數輩,幾乎可以是和武真人一個時代的人物了。
“是,謹遵老祖宗的法旨,此事吾會給枯寂峰的弟子一個交代。”周雋熹的眼眸中有滔殺意席卷而過,他的確放任祝滿庭太久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長老一脈此時如同雷劫來臨,慌亂成一團。
他們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很快打聽到了執法堂修士來枯寂峰的目的,登時不少的執事和代理長老朝著祝長老的洞府奔來。
執法殿在宗門修士的眼中,那就是閻羅殿,出動內門執法監察這等重要人物,一看就知道要稽查的對象不是人物。
他們對於自己這些年來做下的事情自然明了,按照宗門鐵律,一旦被盯上了,即便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十幾位枯寂峰執事、長老的拜訪令大長老祝滿庭頭疼不已,暗罵都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僅僅是些許風聲罷了,竟然將他們嚇成這樣。
“一群飯桶,爾等這般倉促過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倘若執法堂真的有鐵證,早已將爾等拿下,何故等到現在隻是一點風聲?”
祝長老在洞府之內厲聲嗬斥,一幫年過百歲的老人戰戰兢兢匍匐在地,不敢反駁。
“大長老,吾等也是沒辦法啊,這幾日老是心神不寧,暗中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跟著,明顯是在盯咱們的哨啊。”
一位雙鬢斑白的執事顫顫巍巍的,他不斷擦拭額頭的冷汗,他這四五年來春風得意,有大長老在背後撐腰,私下裏克扣了近四千枚上品靈石。
原本按照他在宗門給他的固定俸祿,一年也就百枚上品靈石罷了,這幾年的煙手等於一下子攫取了十倍於自己俸祿的靈石資源。
靈石是將腰包充實得鼓脹了,但卻也留下了莫大的隱患,這幾日隨著執法堂修士的不斷入駐山門,他們嗅到了不安穩的氣息。
起先他們皆是抱著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心思。
他們的背後有枯寂峰的大長老撐腰,在這座峰內,大長老可是比峰主還要強勢,攀上了這樣的高枝,那可不是誰都能動的了的。
可惜的是,就在昨夜,一位負責管理枯寂峰賬目的執事無無故的消失,結合這幾來的傳聞,他們一幫人推斷,十有是執法堂的人動手了。
“是啊,大長老。老何已經消失了,吾等給他玉簡傳訊,卻也沒有回複,肯定,肯定是被執法堂的人暗中拿下了。”
另一位代理長老麵色慘白一片,他們都老於世故,知曉執法堂的行事手段,那位何執事怕是可能再也不會出現了。
“什麼!何執事人不見了?真是好快的下手度,在枯寂峰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將本長老的人帶走,未免太過放肆了。”
祝長老煙白相間的胡須一跳一跳的,他心中怒極,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