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汝是神朝哪個大營的偏將,沒人教你出征在外的時候收斂一些麼,動輒自稱爺爺,要滅人滿門,別回頭不知橫死在哪個街角。. .”
帝雲霄冷哼一聲,森冷的目光掃視,驚得對方胯下赤血馬嘶鳴一聲,連連後退。
那偏將麾下的親衛不幹了,見到有人竟然敢頂撞將軍,呼啦一下,十餘人拔刀,遙遙指著帝雲霄。
“哪來的鱉崽子,程爺的話就是聖旨,打下千鈞城,吾等就是此地的太上皇,哪個不開眼的敢詛咒程大人。”
一幫親衛粗鄙無比,言語之間不比那些山野盜匪好上多少,比起當初帝雲霄掌權時期的大軍素質,相差甚多。
“太上皇?汝等想要做王麼,嗬嗬嗬,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帝雲霄怒極反笑,大乾神朝皇甫武王為帝,當著他這個攝政王的麵提太上皇三字,放到朝中怕是老早禦史台的大夫們就斥責此人謀逆了。
那位程姓偏將心中一緊,帝雲霄的語氣聽上去並非千鈞城人,反倒是像朝中的那些光祿大夫,雖然囉嗦,但權貴之氣逼人。
不過,他心中的將警惕也隻是短暫的一瞬,身為遠征大軍中的萬人將,他向來無法無,占據千鈞城後,他親手摘了二十餘個權貴的腦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更何況,他也不是沒背景的人,遠征軍第三牙軍的左督軍甚為欣賞他,經過千鈞城的時候,要特意來給他撐場子。
督軍,那可是從三品的武官大將,在朝中也沒多少文官謀將敢肆意彈劾,有如此靠山在,他怕個屁的軍法。
嗚嗚嗚···
就在他準備處理掉帝雲霄幾人的時候,蒼涼厚重的號角聲響起,這十幾騎麵色一變,一位親衛開口:
“是怒犀角,左督軍大人駕臨了,將軍吾等快去城門迎接吧。”
聞言,那程將軍點了點頭,關公一般的紅臉浮現出陰沉:“本將去迎接左督軍,汝等那些這個不開眼的崽子,待得督軍大人走了,本將要將他滿門抄斬。”
吩咐完了之後,他打馬離去,怒犀角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不敢耽擱時間。
帝雲霄側耳一聽,嘴角露出了些許詫異。
怒犀角是上等武將才有資格配備的施令號角,明對方口中的左督軍,地位最低也是十萬人軍團中的副主將一級。
“嘎嘎,將軍走了,咱們怎麼拾掇這個細皮嫩肉的子?”
嬉笑、蔑視的字眼從這些偏將親衛的口中吐出,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盯著帝雲霄以及他身側帶著麵紗的皇甫鸞月。
“這些人斬了吧,留著也是禍害,縱然立下些許戰功,日後也隻會成為毒瘤。”
帝雲霄甩了甩袖子,徑自朝著城門走去。
既然有一軍主將級別的將領出現,省卻了他尋找的時間,這等層次的將領,對於九州神朝朝堂上的事情應當了解甚多。
他轉過身軀的一瞬間,背後鐵塔一般的牛不吝獰笑一聲,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拍了下去,頃刻間慘嚎一片,血肉橫飛。
數以千計的牙軍甲士矗立在城牆內外,一股颯然的剽悍氣息籠罩,城內數以十萬計數的百姓惴惴不安,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何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