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聖王城,早已是下第一城,生些許的風吹草動,很快都能引來八方注目,更勿論是這般浩蕩的動靜。. .
巨城內達官顯宦無數,街上隨意丟塊石頭,不定砸到的就是一位正五品的官員。
富貴到了這等程度,無疑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方才地震一般的錯覺下,當即有朝中大員下令禁軍開拔,出去看看動靜。
子腳下禁軍操練頗為嚴格,不似其他王朝那般花架子,短短百息時間,數千禁軍出現在了外城的城門樓子上,呈現扇形分布。
望見那紅銀色聯結的騎兵潮水,一個個噔噔後退幾步,豆大的汗珠順著麵頰流淌到盔甲裏麵,很快浸濕了內袍。
從城衛軍老兵的口中,他們得知這密密麻麻看不見盡頭的鐵騎,竟然是遵從的攝政王王令,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這···這怎麼可能!王爺數載不見蹤影,此次回來,竟然轉調了數十萬大軍回京,難不成又打算將一些冒頭的清算掉了?”
一位禁軍的虎賁校尉牙齒嘎嘎作響,作為禁軍中的中層軍官,他經曆過帝雲霄數次對帝都一些不軌之徒的大清洗。
每一次的血流成河總會讓他嚇得半死,畢竟這位爺真的起狠來,根本六親不認啊,上到皇親貴胄,下到朝廷勳貴,動輒就是身異處。
“校尉大人,怎麼辦,咱們到底是攔還是不攔?”
禁軍中的平虜校尉問,按照規矩,大軍入城,即便隻是外城,也必須要手續齊全,得到樞密院、兵部和內閣批下的折子。
否則的話,私自率兵入城,那可是謀逆的大罪。
隻是,這潮水般的騎軍已經有過半入了外城,正在前往西大營紮營,真要是橫插一杠子攔下來,保不齊他們都得給踐踏成肉泥。
更何況,這可是攝政王的王旗,朝廷的規矩對於這位爺有效麼?
擦拭一番額頭汗水,為的虎賁校尉開口:
“去回稟兵部尚書大人,遣人立即入宮稟報樞密院相公和內閣的諸位閣老,此事···不是咱們這些蝦兵蟹將能夠插手的。要變了啊···”
虎賁校尉有自知之明,他區區一個正五品的武官,哪有資格擅斷這等決議,王爺回京,此等大事隻能給朝中大佬們商議。
“那!校尉大人,這些鐵騎就放任進入西大營麼?”
遲疑了一下,這校尉微微頷:“西大營有眼神威鎮獄軍兩萬兵馬,是龍是虎見到神威鎮獄軍大旗,都得盤著,無需憂心。
傳訊回去給內城的陳都統大人,請他調撥五萬禦林禁軍的老兄弟,看守住內城的九門。無論誰進京,咱們都得把守好聖王城。”
幾個校尉相視一眼,俱都點頭順著虎賁校尉話去執行,他們吃的是神武大帝的皇糧,順著帝心旨意辦事,總不會有大錯。
若是帝雲霄在此的話,定然會點頭稱讚這個校尉會做事,拎得清輕重。
半柱香的時間,朝野震動,無數人頭皮麻,尤其是先前參與了朝堂紛爭奪權的一些大佬們,感覺屁股底下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