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桌子是鐵質的,還用螺絲緊緊地固定住。桌子隻是晃動一下,可王導卻疼得整個人趴在地上。
疼死老紙了。王導在心裏哀嚎著,有淚也要往肚子裏吞。
李允雨與元香冷眼旁觀,心裏憋笑著。
等王導拖著半殘的腳走出咖啡廳,李允雨與元香很不厚道地開口大笑。
“真是奇葩。”元香捂住肚子點評道。她是笑到肚子抽了。
“好了,做人要厚道。別笑了。”嘴上是這樣說,可李允雨還是在笑。
“田亦一定,我可以百分百做保證,她一定陪著王導上床哈皮過了。”元香很猥瑣地說道。
“噓,這種事情說不得,誰說誰倒黴。”這些事情李允雨已經深深地領教過了。
在當小演員跑龍套的時候,不少跟她一樣原本隻不過是在外場等著被哪部戲選去當臨時演員,跑跑龍套。可有一天,一個姿色不錯的臨時演員居然演了女主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對於他們這些臨時演員而言,這種角色可比他們當臨時演員有安全保證多了。
後來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臨時演員,因為當天那女的與副導演開房的時候,她在酒店門口遇過。她說出此事,本以為她很公正,說出來是對的。可她錯了,大錯特錯,她被封殺了,被那個副導演利用自己的職權與關係,徹底地被封殺掉了。沒有一個劇組敢用她當臨時演員,連當正式演員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圈子是相通的,連封殺名單也是相通的。因為一句話毀了一個夢。
“放心吧,我雖然八卦,但我不腦殘。我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亂說。林立可為我上了一課,深刻的課。”說起林立可,元香心裏還是很火氣大。
這麼久以來的辛苦付出就這樣付諸東流,元香很心疼。但更疼的,宋魏帆居然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原來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的付出,他心安理得地接受。
“對不起,全是因為我的原因。”李允雨握住元香的手道歉道。
“傻瓜,我本來就對她很不爽了,早就想海扁她了。”元香握著拳頭揮舞來,揮舞去的。
天空靠著海平線是緋紅的,較高一些轉成了淡金色,再上去是黃的,再上去又是碧色,一種被光輝渲染出來的淺碧色。
夕陽的餘輝淡淡地灑進淩翼辰的辦公室,桌子邊壘起高高的文件小山堆,他拿著筆,目不斜視地看著桌上的文件檔。
“扣扣...”宋魏帆用手指的關節在開著的門扉上輕敲著。
淩翼辰抬頭一看,是宋魏帆就繼續看文件,開口道,“你準備下班了?”
“早就下班了。不過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宋魏帆倚著門,雙手□□口袋裏。
“說。”淩翼辰果然夠言簡意賅的。
“王導跟田亦之間好像結成了曖昧不明的關係。”宋魏帆也不敢確定,隻不過是猜測。
“田亦?”淩翼辰問道。他對這些事情從來不關心的,連他公司有些什麼藝人他也不大記得清楚。
“李編筆下飾演女主角的女星。”宋魏帆為他指點迷津道。
“哦,然後呢?”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隻要沒有侮及公司的名聲,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看到。
“然後王導就去找李編麻煩了。”剛才王導打電話給他,語氣有些糟糕,好像他們之間的談話有些不合。宋魏帆認為這事該跟淩翼辰說下。
“宋魏帆,你為什麼不早說?”淩翼辰很衝動地直接走過來拉住宋魏帆的衣領。
“我這不是在說嗎?”他伸出手指想掰開淩翼辰的製鉗,發現這家夥真的生氣了,早知道就不應該為了看戲而戲弄他們了。
這家夥的個性他很了解的,要火爆的時候很火爆,該靜的時候也很靜,是理智與衝動的綜合體。
淩翼辰鬆開宋魏帆的衣領,跑去拿西裝直接衝出辦公室。
看著自己皺皺巴巴的衣領,宋魏帆叫苦連天,“這件衣服很貴的,我今天第一次穿。唉,讓我怎麼出門泡妞呀。”
想起今晚的商會他就頭疼,還要麵對石政富那該死的情婦,宋魏帆恨不得拿刀子劃開她那張尖嘴猴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