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之的人身自由隻局限在這棟三層樓的小別墅裏。

別墅的背麵是懸崖,連接著幽深的冰冷海水。

她好幾次有機會從懸崖上跳下,一了百了,可一想到李允雨以後隻能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就鑽心地痛。

她不知她到底跟誰有著血海深仇,他為何要如此對待她。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是李允雨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想到這裏,她又開始為李允雨的人生開始堪憂了。

別墅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聽到聲響,衛玉之立刻從二樓跑下來。她也想要看看綁架她的那個人是誰。

“白亦?”衛玉之震撼地看著站在大門邊的白亦。

深紅色的門扉被從外麵關上了,室內就隻有白亦與衛玉之二人,冷清的空氣在屋子裏流竄。

她做夢也沒有想過,那個綁架她的人會是白亦。白亦是她從小看到大的,是一個乖乖女形象的富家公主,行為舉止得體,一直深受每一個長輩的喜愛。衛玉之本人也很喜歡白亦,粉粉嫩.嫩的小公主誰不喜歡。

“阿姨好久不見。”白亦得意地說道,把手中的食盒放在茶幾上,隨後坐在沙發上。

“你......白亦告訴阿姨,這不是真的。”衛玉之無法接受,白亦不是這樣的人,從小她一直弱弱的沒有一絲的攻擊力。

李允雨作怪嚇唬白亦的事情衛玉之是看在眼裏的,她不敢當麵指責是李允雨的不對,但她也沒少在私下說李允雨的不對。

“這是真的,你現在所看到的全是真的。”白亦怡然自得地說道。

衛玉之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扶著身後樓梯的欄杆勉強站住腳,“你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對付小雨?”

“嗯。她太礙眼了,我要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白亦也很坦白,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白亦都不可能讓衛玉之再有機會活著出去見到李允雨。

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衛玉之,她要把李允雨傷害她的,全部加倍從衛玉之的身上討回來。

“不,你不可以這樣做,她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衛玉之淚如雨下地嗚咽道。

“親姐姐?她不是,我是田少華的親生女兒,所以我跟李允雨半點血緣關係也沒有。”白亦覺得這是有史以來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李奶奶說的沒錯,她白亦從頭到尾不過是一隻雜毛的麻雀,李允雨才是那隻真正的鳳凰。

衛玉之無力地垂坐在樓梯的最後一階,“可你的DNA報告......”

“有一次我媽媽上門找李允雨的麻煩,那天她剛好撿到幾根李允雨的頭發。隻能說奶奶太笨了,太好糊弄了。她拿的那些頭發又不是我的,她又沒有親眼看到頭發是從我的頭上扯下來的,那包頭發不過是我媽媽準備好的李允雨的頭發。”

白亦抬起那雙盈盈翦水眸子迎上衛玉之那雙失魂落魄的眼眸。

“你想利用我傷害小雨嗎?”衛玉之質問道。

“沒錯。不過你未來的女婿就是利用你來逼迫李允雨與他訂婚的。”

“雲總?”對於這個可怕的想法,衛玉之連忙把它甩出腦子。

這太恐怖了,那小雨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她總不能一直跟一個惡魔生活在一起?

“就是他。”白亦站了起來,“就是你未來的女婿綁架你的,還有你的女婿床上功夫不錯。我代替我的姐姐試用過了。”

說完她就笑嗬嗬地趾高氣揚地走了。

衛玉之想追出去,但眼尖的保鏢立馬把門關上了。

她趴在門邊,雙手用力拍著門哭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滿室的淒涼,根本沒有一個人會理會她的。這棟別墅屬於方圓十裏的獨棟,就算她哭啞了喉嚨,都沒有人會聽見的。

白亦站在門口,微風吹過她的臉頰,酒紅色微卷的長發在風中掠起一道靚麗的弧度。

她站在門邊,嘴角含笑著,聽著衛玉之的哭叫聲,隨後才踩著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坐上了停在門邊的黑色轎車。

這輛車是雲煥的,司機也是雲煥的人。任何人都不是最安全的,雲煥才派遣自己的司機送白亦來,以後白亦想來這裏隻能叫雲煥的手下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