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啤酒總共有六聽。
沈義喝了一聽,眼下還有五聽。
然而本來這五聽啤酒是要擺在貨架上的,但是等沈義聽到說話抬起頭的時候,麵前的年輕人已經把拉環給拉開了。
還不待沈義製止,咕嚕咕嚕的就灌進了肚子。
眼看著這一幕沈義有些傻眼,這啤酒可不是一般的啤酒,那可是強化過的。
一瓶就要上千塊錢。
就這麼一句話不說給喝了,這該怎麼收錢?
沈義哭笑不得,這人並不是他店裏的常客,看來等會讓他結賬的時候可是有一會好糾纏的了。
一口氣把一聽啤酒喝的幹幹淨淨,張世林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天喝一聽冰啤酒下去,那叫一個爽快,感覺那一陣陣的寒意從心底噴湧而出,整個人舒爽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然而,張世林喝酒可不是為了爽快的。
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可是來買醉的。
所謂一醉解千愁,張世林不知道除了喝醉還有什麼能解除自己心裏的哀愁了。
他愛情美滿事業高漲,然而那是以前。
可是就在今天他事業受阻,被迫從公司辭職。
如果僅僅隻是丟掉了工作還是好的,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家裏卻是發現臥室裏人影攢動。
那躺在床上和女朋友纏綿的,明顯不是自己。
一天的時間,張世林也算是經受了雙重的打擊。
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惱羞成怒非得撲上去和那狗男女拚個你死我活。
然而張世林知道他給不了自己女朋友想要的,苦笑的搖了搖頭心若死灰的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他覺得雖然床上的是他女朋友,但是又沒成家,也沒結婚,又沒孩子。
法律上兩個人都是沒有關係的,就算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他跑上去鬧騰個不休,有意思嗎?
又何必呢?
張世林隻想喝醉,喝醉了之後最好把事情全部都給忘記。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如和那女人一刀兩斷。
“張世林,你不是一個懦夫!你隻是覺得沒必要……公司裏逆來順受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女朋友和別人上床,那就分手。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呢?誰離不開誰?”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裏這麼告訴自己,試圖泯滅他那最後的一絲一點的勇氣。
然而真的等到他咕嚕咕嚕一罐啤酒下肚了之後,他這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了一股勇氣。
人說酒壯慫人膽,意思是就算是個慫貨,喝了酒那膽子也能變大。
雖然說張世林喝的隻是啤酒,但是那也是酒。
何況還是強化過的……
他沒由來的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征服的勇氣,一種舍我其誰的信心。
那閃耀的冰川,在洗刷著他的內心。
一罐啤酒下肚,他胸膛不由的急速的起伏。
張世林忽然覺得,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的工作,到頭來得到好處的全部都是自己那該死的上司,反而自己背鍋?
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女人,吃的用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反倒是在自己的床上和別人滾床單?
難不成天生就該受氣?
“我不一定要報複誰!我就是不要這麼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