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後的生日就到了。起先的歌舞沒什麼人注意。白常在心中擬著等會給流秋的批評,乾隆等著看妙人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待到流秋出場,開場一隻鸚鵡飛進來道:“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白常在不屑的撇嘴,沒新意。隨後是簡單的跳火圈,鑽杠表演,白常在的詞基本上擬好了。乾隆相信,精彩的節目在後頭。果然隨後,在鋼絲上,那隻鸚鵡騎著奇怪的輪子到達對麵,鬆開爪子,輪子掉下去砸到猿猴。猿猴爬到鋼絲上,張牙舞爪,鸚鵡飛起來慘叫道:“太後娘娘救命,太後娘娘救命啊!”除了白常在,眾妃嬪都忍不住笑了。太後更是樂不可支道:“這孩子倒是有靈氣的。”流秋一個手勢製止了猿猴,猿猴爬下來。流秋快速給它裝扮了一下,穿了件大紅衣服,綠裙子,嘴上塗上厚厚的胭脂,眼上誇張的塗了自製的綠色眼影。一亮相,眾人又都笑了。一個手勢,猿猴就開始跳兔斯基的舞蹈。古人,特別是養在深閨的女子,都沒見過什麼世麵,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就連太後也繃不住,直拿帕子擦眼角。跳完舞,猿猴坐下,捶地大笑。又惹得滿堂哄笑。
太後笑罷道:“哪個孩子這麼有趣,上來哀家有賞。”流秋走到台上,跪下道:“恭祝太後娘娘福壽安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太後笑道:“乖,你叫什麼名字。”流秋答道:“臣女納蘭流秋。”流秋此處特意用了臣女,一是奴婢說不出口,二是暗示太後恢複身份,以她現在的地位自保很不容易。太後也不驚訝道:“原來是納蘭安的嫡女啊,怎麼跑到禦花園來馴養禽獸了。”這句話不是問流秋的,流秋也沒回答。陸嬪跪下道:“前些日子納蘭妹妹失儀於臣妾,臣妾想著妹妹沉不住氣還需曆練所以…便依宮規責罰妹妹為奴婢三個月。”
事情的真相眾人心裏清楚,陸嬪的說法也沒人在乎,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太後道:“如今來你也受到教訓了,哀家就做主恢複你秀女的身份了,現在哀家問你,你想要什麼賞賜?”暗示意味明顯,乾隆嘴角泛起微笑,底下嬪妃也開始盤算著是結盟還是先給個下馬威。流秋道:“謝太後恩典,臣女不孝隻盼著能再見父兄一麵。”流秋當然明白太後的意思,不過她前世在棋子與棄子間幾番掙紮不得解脫,早已發誓此生不作棋子,況且她並不認識“父兄”,先見麵也可防止以後見麵不識惹出麻煩,所以找了這麼個不大不小不容拒絕的賞賜。此言一出,有些嬪妃鬆了一口氣,有些人則是顰眉深思,流秋悄悄看了一眼乾隆,他眼中有莫名的情緒閃過,隨後四目相對,流秋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太後不見任何情緒道:“孝心一片,哀家自是成全。你還有沒有其他恩典要討?”流秋道:“臣女想到太後身邊侍立左右。”流秋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不容忽視。太後笑道:“是個好孩子,哀家也準了。”語畢,有人領了流秋下去,節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