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他的手放在七七的頭頂，整個人低頭看著她。
七七的腿有些發軟地往下蹲了蹲，這身高差就更明顯。她抬頭看著他，雙眼之中仍舊陌生，作為一個誠實而且此刻大腦缺氧的姑娘，七七誠懇地搖了搖頭。
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
介於她的動作太過老實，項先生再次給了七七一個長久的深吻。
隻是這次，七七仍舊搖頭。
“虞七七，你確定要再玩下去？那對你可沒好處？”
他欺近七七的耳畔說道，兩人相擁著，他能清晰感覺到她的無力感。
“醫生說腦震蕩，還沒緩過來，要慢慢來，才能想起來。”
她不想趴在他的懷裏的，隻是此刻七七渾身無力，腦袋缺氧，意識渙散，他的懷抱是不錯的支撐。
項先生立刻放開了她，雙手抱著她的肩膀，注視著七七的雙眼。
三秒鍾後，他是真的確認七七當他是個陌生人了。
她沒有在玩，而是真的把他忘了。
“庸醫！”他罵了一句，然後對虞七七說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那她是怎麼知道去學校答辯的，又是怎麼和那些同學相處的？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無助吧！
七七頹敗地搖頭，要是她能記得就好了，哪怕隻有一點點。
“日記和照片都很清楚，隻是，你到底是誰，我的日記裏沒有你，照片裏也沒有你。”她警惕地盯著這個男人。
腦海裏沒有任何一張清晰的人臉，她誰都不認識。不管是見到了誰，都是和看過的照片對上號了才能確認那個人和自己的關係。
可是這個人？
望著項先生那冷淩的眼神，七七覺得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樣，罪無可恕的那種。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誰願意被砸破頭腦震蕩失憶的啊！
“我叫項君牧，是你的丈夫。”
他一字一頓地告訴了虞七七，什麼叫爆炸性消息。
七七震驚地合不攏嘴，轉身，向前走。
還沒有踏出一個完整的步伐，她就被項君牧拉住了衣領，朝著與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喊‘非禮’了！”
七七拽著他的手，憤憤然威脅道，顯然，項先生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
非禮？有老公非禮老婆的嘛？
“小區有監控，你會被拍下來的，警察叔叔馬上就會找到你的，你快放開我。”
她仍然不死心，就是自己的力氣完全拚不過他。
其實，隻有虞七七一個人在拚，項先生完全不費立刻。
拉著她的確有愛瞻觀，於是項先生回頭，瞪著她：“你給我安靜一點，”然後，在七七愣怔的瞬間，他已經把七七扛在了肩上，大搖大擺地出了小區。
“項君牧，你個混蛋，快放開我！”
這句話項先生聽著很順耳，因為虞七七以前一直這麼罵他的。這麼想著，項先生不禁自我厭棄了一把，他這是有自虐傾向，聽虞七七罵他竟然覺得更好。
是啊！這麼熟悉的咒罵，都好過她那百分百陌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