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遠挑眉:“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
說著,他還是伸手拉過她的胳膊,將她拉到身邊,問道:“別哭了,有話就快說!”
牧初寒點點頭,她決定要說出來了。
忽然,卻感覺另一隻胳膊被什麼人使勁扯了一下。
她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鄭心悠的聲音已然在耳邊響起。
“初寒!”
她的聲音帶著哭訴和指責:“你怎麼能這樣?”
牧初寒一呆。
其餘的人也是一呆,紛紛看著鄭心悠。
隻見她哭喊道:“初寒,我把你當做朋友,你怎麼能出賣我?”
出賣?!
她疑惑的轉身看著鄭心悠,“心悠,你說什麼?”
沒有人知道她在說什麼。
顧寶寶和牧思遠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而歲歲則退在一邊,雙手環抱在胸前,不發一言。
“初寒,”
鄭心悠聲淚俱下的看著牧初寒,“你做了什麼還要問我嗎?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你很開心嗎?”
“心悠...?”
牧初寒越聽越糊塗,牧思遠不由出聲:“心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著急,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心悠抹了一把眼淚,“初寒,我那麼信任你,把家裏的事情告訴你,以為你可以幫我想辦法,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去警局舉報?”
聞言,幾人都愣住了。
牧思遠和顧寶寶是不敢相信。
歲歲則露出冷笑,狐狸尾巴終於出來了吧!
牧初寒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鄭心悠會這麼說!
先別說她根本沒有去舉報,就算真的去了,那也是按照她的吩咐呀!
“心悠...你怎麼...”
她太過震驚,幾乎語無倫次,“你搞錯了吧...你...”
“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
鄭心悠打斷了她的話:“但除了你沒有別人知道,難道去舉報的人是我,是我的爸媽嗎?”
牧初寒使勁的搖頭,“我不知道是誰,但不是我,不是我...”
“初寒!”
牧思遠皺眉:“你剛才要跟我坦白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聞言,牧初寒打了個寒顫。
她怔怔的看著牧思遠,“哥哥,不是我去舉報的,不是我!”
她大聲分辨著,卻又在他眼裏找到了不信任!
“哥哥,你不相信我?”
她問。
牧思遠不語。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她以前針對顧寶寶做過那麼多事,讓他難以相信。
這時,顧寶寶暗中扯了他一下。
他低頭,隻見她輕輕的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快下結論。
他明白的,抬頭說道:“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件事...”
“初寒,”
然而,他的話卻被鄭心悠打斷,“你要是敢做卻不敢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家現在也變成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
說著,她慢慢往後退,“你們都回去吧,我爸媽什麼人也不想見。”
聽著她的話,牧初寒漸漸回過神來。
她看著歲歲臉上那一抹冷笑,陡然明白了她說過的話
--她讓你去舉報自己父母的公司,為的僅僅是破壞你哥和寶寶的訂婚儀式,你覺得她這樣做,還有一點人性嗎?--
想起以前發生的一切,她聽了鄭心悠的話做這做那,在哥哥麵前做盡了壞人。
而她鄭心悠呢?
卻永遠都還是哥哥眼裏的公主!
“鄭心悠!”
在她真正決定說出一切,她的勇氣也湧上來了,“你站住,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鄭心悠看著她凝重的表情,心頭一顫。
剛才她正好在樓上的窗戶邊看到了他們。
起先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起來?
但片刻,她見牧初寒哭著在跟思遠說話,心裏便明白了八九分。
她怎麼能讓牧初寒有機會說出一切?
她怎麼能讓自己的陰謀敗露?
對顧寶寶的好戲,根本才剛剛開始呢!
於是,她快步衝了下來,上演了這一場先聲奪人的戲碼!
她知道牧思遠會相信她的。
因為在他眼裏,她一直都是個好人不是嗎?
但現在,看牧初寒這模樣,像是要釜底抽薪,把她們倆以前做的事都要和盤托出呢!
初寒,既然你要這樣做,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你還要對我說什麼?”
她挑眉冷笑:“是不是還要說說文皓的事情?”
她沒有給牧初寒任何說話的機會,她一直搶占著話頭:“初寒,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很傷心。”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你說你想要跟文皓在一起,讓我一起幫你把顧寶寶趕走,我雖然沒幫你什麼,但至少也在文皓麵前說了你不少的好話,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你是在生氣我沒有幫你嗎?”
她抹著眼淚,顯得那樣的傷心:
“初寒,我對你說過的啊,文皓一直喜歡顧寶寶,這種事怎麼能勉強,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牧初寒呆呆的看著她,看著她逼真的表演,情緒已經膨脹到了頂點:“鄭心悠,你...”
她指著她,手指顫抖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牧思遠的臉色已經鐵青。
“行了!”
他喝住牧初寒:“還嫌不夠丟人嗎?馬上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