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
顧寶寶趕緊起身去追。
淩燁彬慢了一步起身,想追出去時,卻被牧思遠伸手攔住了。
“牧總?”
他不明白牧思遠為什麼要阻攔他。
卻見牧思遠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浮淺且冰冷。
他心中一呆,微微的冷汗從額頭冒出。
但他還是逼著自己鎮靜下來,看看牧思遠會說什麼。
“淩燁彬,”忽地,牧思遠伸手在他肩膀推了一把:“你可知道我妹妹是什麼身份?”
奇怪的問題讓淩燁彬無言以對。
人人都知道牧初寒是牧家的千金,身價頗高,但他明白牧思遠問得不是這個。
果然,但聽他繼續說道:“我妹妹父母健在,又有哥哥和嫂子,如果有人想把她當孤兒一樣的欺負,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
牧思遠將最後那三個字加重了語氣,令得他心頭大震。
他察覺到了什麼?
這算是他的警告?
疑問與惶然湧上心頭,淩燁彬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隻怕目光相對之時,他的眼神會將自己出賣。
片刻,當他穩定了自己的心緒,才緩緩抬眼看著牧思遠:“怎麼,牧總?”
他逼自己露出嘲諷的笑意:“不知道你對每一個追求令妹的人,是否都這麼說?”
聞言,牧思遠也笑了,“淩燁彬,不瞞你說,想要娶我妹妹的男人很多,你倒算是走得最近的一個!”
說著,他又伸手拍了拍淩燁彬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我真希望你是能走到最後的一個,而不是半路就被我們給...”
說著,他抬起另一隻手,以刀片狀作勢在自己的脖子一抹。
其中深意,已不喻自明!
說完,牧思遠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淩燁彬一個人呆呆了站了一會兒,終因雙腿無力,跌坐在了椅子上。
心頭陣陣抽緊,連指尖都在顫抖,更遑論頰邊的冷汗,已是涔涔而落。
他知道了!
牧思遠都知道了!
他反複對自己這樣說著。
不期然的,他突然發現,緊張過後的那一顆心,居然換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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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思遠走出酒店,隻見顧寶寶正站在不遠處的路邊,焦急的想要攔下一輛出租車。
“寶寶!”
他趕緊跑上前拉住她,“怎麼了?要去哪裏?”
“去追初寒呀!”
她著急的回答,“初寒的隨身包還在我這裏,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就跳了出租車,等會她拿什麼給車錢啊?”
牧思遠皺眉,現在去開自己的車已經來不及了,他大手一揮,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往哪個方向去了?”他問。
顧寶寶趕緊給司機指了一個方向,讓他努力的往前追。
可是路上車流擁擠,前一秒還看到的車尾,下一秒又不見了。
顧寶寶急得直跳腳,“她為什麼要跑啊,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一想到她身上一分錢沒帶,顧寶寶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別著急,別著急!”
牧思遠抱住她,柔聲道:“沒事的,她也不是個小孩子了,遇到事情會自己想辦法的!”
說著,他不斷輕吻著她的麵頰,總算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車子找不到了,還跟嗎?”司機問道。
牧思遠微微一歎:“那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
聞言,顧寶寶著急的搖頭,並不讚同他的提議。
“思遠哥哥,我們跟著這個方向去找一下,也許能找到她也說不定!”
牧思遠笑起來:“寶寶,你別著急。我敢跟你打賭,等會我們到家再打電話去大宅子,保管初寒已經回家了。”
為了讓她相信,他特意將賭注下得大一點:“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們每星期回大宅子住兩天,你看好不好?”